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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天衣的目光越過阻攔在身前的一名保鏢,朗聲道:“薛山是我爺爺!”
“薛山……薛山……”葉威口中喃喃重複著這個名字,呼吸明顯急促起來,他強行按捺住心中的激動,手指著薛天衣,“你……你有什麼憑證?”
“這就是憑證!”
在眾人緊張警惕的目光注視下,薛天衣緩緩解開手裡拎著的那個包袱,取出兩樣東西,面色凝重的託在手中。
宴會大廳的明亮燈光下,每一名嘉賓都看的清清楚楚,薛天衣手裡拿著的,是一個擦的鋥亮的空彈匣、一個已經嚴重褪色的老式軍用水壺。
這兩樣東西似乎都有些年月了,現場那些年輕的嘉賓或許不知道它們所代表的意義,但是包括葉威在內的一些從戰爭年代走過來的長者們,卻睹物思情,眼前浮現出了許多當年戰火紛飛、硝煙瀰漫年代的畫面。
葉威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伸手拔開擋在身前的兩名保鏢,健步上前,目光緊緊盯在薛天衣手中的兩樣東西上,驀然間眼眶發紅,緩緩伸出手去,顫聲道:“孩子,拿來……快拿來讓我看看……”
薛天衣點點頭,神色莊重的把空彈匣和舊水壺交到他手中。
葉威雙手無法自控的顫抖著,好半天才勉強穩住,他反反覆覆的在那空彈匣和舊水壺上撫摸著,不知不覺間,淚水已經模糊雙眼。
能讓縱橫商界、叱吒風雲的葉老爺子激動到這種地步的東西,必定有著非凡的意義,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葉威手裡的空彈匣和軍用水壺上,猜測它們背後究竟有著怎樣可歌可泣的故事。
生日宴會本來應該辦的風風光光、皆大歡喜,可誰也沒有料到,這個陌生少年的出現,竟讓葉老爺子變的傷心至此,葉家年輕一點的成員,幾乎都在怒視著薛天衣,心裡充滿了怨氣。
葉曼舞神色不變,只是注視著薛天衣的那兩道清亮目光裡,卻又多出了一份疑惑和沉思。
葉曼舞還記得自己年幼的時候,爺爺會經常講一些他年輕時南征北戰的故事,有時候說到激動處了,還會忍不住偷偷擦拭幾滴眼淚,在她想來,這少年帶來的東西能夠打動爺爺,肯定和那個年代有關。
“五十年……整整五十年了!時間過的快啊,這一轉眼,我和薛山老弟就已經半個世紀沒見過面了……”葉威自言自語的感慨了一陣,忽然間目光向四下裡掃去,“孩子,你爺爺呢?他在哪裡?”
“他沒來。”薛天衣的表情裡透著幾分無奈,“爺爺是個戀家的人,年紀也大了,經不起長途顛簸,所以讓我代表他過來看看您。”
“這樣啊……”葉威一臉的失望之色,苦笑著搖了搖頭,無限傷感的嘆道:“我知道,他不來的原因,其實是……不想見我……唉,這麼多年過去了,他終究還是不肯原諒我……呵,也是啊,我沒能保護好玲瓏,他恨我怨我也是理所當然的。換成是我,我也會和他一樣……”
關於爺爺和葉威昔年的那些事情,薛天衣多多少少了解一些,聽到葉威在那裡喃喃自語、自怨自責,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麼插口,只好垂手肅立,靜靜聆聽。
“孩子,你叫什麼名字?薛山老弟他……他現在一切都還好嗎?”
葉威掏出手帕擦拭著眼角的淚痕,再次看向薛天衣時,目光裡已經滿是慈愛。
“我叫薛天衣。”看到葉威真情流露,薛天衣似乎也受到了感染,眼眶有些溼潤,輕聲道:“謝謝葉爺爺的掛念,爺爺他一切都好!爺爺讓我見到您時,也代他向您問聲好!”
“好……好……都好……呵呵……”
葉威不住點頭,表情裡有失落、有遺憾、有欣慰、有懷念。
看到葉威和薛天衣居然旁若無人的交談起來,似乎忘記了眼前的正事,葉德昭有點著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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