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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荊聲音低沉。

「你比幾天前弱了許多……」

「你不是我對手……」

「我即將渡劫成功……」

「歸雲君……」

白渺目光淡漠，聞言，他眼中亮起點點光芒，用著從來清冷的聲音道：「哦？」

劍光劃過。

「所以呢？」

……

這是……

什麼情況？！

林若非整個人都愣怔住了，久久沒反應過來。

其中一個室友伸手拍了她一下：「怎麼了？你傻了？」

林若非揮開她的手坐起來，抱起被子縮到床鋪最裡面，努力與三人拉開距離：「等等！」

三人面面相覷。

沒有破綻。

林若非震驚得幾乎無法呼吸，努力想從幾人臉上看出一點異樣，可是沒有。

沒有！

什麼都沒有！

怎麼看都是自己相處了三年的室友，小動作，口頭禪，都和記憶中的一模一樣。

就是她們！

林若非悄悄把手背在身後，用了生平最大的力氣狠狠一掐。

淦！

疼！

林若非眼中泛出淚花，疼得呲牙咧嘴。

她揉搓著手背，心中卻是重重一沉。

手上的疼痛告訴她這裡是真實的，可是她清醒地知道過去幾日的生活也是真實的。漫天的灰塵，濃重的腐朽味似乎都還縈繞在鼻尖，甚至在她被濃霧吞噬前，高芸的叫喊還在耳畔迴響。

「我……」聲音沙啞，林若非輕咳一聲，等嗓子潤濕一點，從床上掙扎地跪坐起來，攏攏耳邊的碎發，手邊碰到硬硬的一樣東西。

林若非反手拿起來，是她的手機，她迅速地掃了一眼，手機自動鎖屏，林若非眼中的光芒也隨之黯淡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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