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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的身子,為了滿足我和淨峒的安心,裝作爽朗無事的樣子。
我躲在外面,聽著他那麼安然的說著慘然的話,那麼的平靜。
那不該是他啊,這麼淡然的樣子,他不該是這個樣子的。
是啊,我多害怕啊。
明宴兮日記。
轉而折騰了一個早上,睏意早就消失的一乾二淨了。
彌矇坐在馬桶上,手裡抱著一件軟白的棉質上衣,白皙的腳藏著棉拖裡,手指也被匆忙套上的外套罩住。
僅一簾之隔的浴缸裡,裎北軟著手腳躺在裡面,蒼白的臉終於泛起了一絲的血色,他撲撲手,水花濺起,劈頭蓋臉的潑了他一臉,水珠順著他趴趴的金髮流下來,淌過他俊秀的眉眼,轉而流到下顎,像是眼淚。
她揉揉臉頰,站起身。
“你要走了麼?”
“衣服給你放在外面了。”
短暫的沉默足夠她轉身,卻不夠她邁步。
“你就不怕你走了,我就死在這兒了麼?”
有些戲謔的語氣,絲絲縷縷的透著整個冬天都無法涵蓋的冰冷,扼住呼吸。
彌矇站住了,但沒有回頭。
腳步聲停下來好像讓他很心安,他站起身,掀開簾子,鑽出浴缸,扯過毛巾擦了擦,套上衣服,側坐在馬桶上仰著臉望著彌矇的背影,頭髮上的水流進眼睛裡,他抬手揉了揉,覺得還是很癢,就又揉了揉。
“其實,我早早就該死了。”
“從六七歲吧,就得了這麼個病,身子破的不成,以前我爸在的時候還好,爸一走吧,家裡就剩老姐和宴兮了,媽媽從來都是不肯待見我們的。”他哽住了,抬手拽了拽彌矇的衣角,離家的狗狗一般可憐兮兮的樣子,“幫我擦頭髮吧。”
她轉過身,拿起毛巾蓋住他的腦袋,慢慢的細細的擦,沒有甩開他的手。
“說來也怪,宴兮要上學,老姐撐著店,家裡就我一個病秧子,沒人照顧竟然也能活到現在。”
他的聲音從毛巾裡傳來,悶悶的。
“我從小就知道自己是個拖油瓶,但,我只是想要死的晚一點,再多看你們一陣子,一陣子就好了。”
他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要跟她說這個。
乞求同情嗎?
好像不是。
也許,他只是想要說說,或者,他想從她那裡得到些什麼。
什麼呢?
也許,她只要肯聽著就好。
後背上的疼痛漸漸安撫下來,裎北放開彌矇的衣角,撐著浴缸沿兒站起來,拍拍彌矇的肩膀。
“不如,做我女朋友吧。。。”
彌矇抬頭,一個笑盈盈的腦袋湊到面前,帶著沐浴後的馨香,幾乎和整個房間的氣味融為一體。
“我回去啦,早點兒睡。”
裎北歪歪頭,側身閃過她,一邊兒撲稜著溼漉漉的腦袋,一邊兒晃晃悠悠的走了出去。
彌矇知道,他又變成了明裎北,變成了那個從來都是笑著的明裎北了。
眨眨眼睛,像是聽了個無關緊要的故事,眼底沒有一點點的淚,就是身體裡止不住的疲憊。
拉開浴簾,俯身蹲下去,將睡衣衣袖捲到手肘。
池子裡的水清凌凌的泛著漣漪,溫吞吞還帶著裎北身上略帶寒冷的溫度。
扯掉底塞,放掉流水,一池子水汨汨流去,漸漸放盡。
胸口悶悶的,被裎北默然扎進的秘密填滿,慢慢的蔓延成一道傷口般的深淵,澀澀的溢位淡淡的悲傷來。
等宴兮她們醒來,都到了下午。
明宴兮宿醉醒來,頭疼欲裂,心情不爽之下,就攛掇著裎北起了床,又去敲了彌矇的門,門沒關,悄聲摸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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