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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齒的虛懷若谷,一日一日頂著毫無瑕疵的笑生活,儘管他覺得自己的生活就是場慘烈的笑話。
“不許去!”養父又一次阻止了他去給方清然上墳,理由僅僅是不吉利。
“爸爸不要生氣嘛,不去就不去啦,反正對我好的也不是那個死人,是你們啊。”
滿意的看著自家高大帥氣的兒子,養父沒說什麼,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明楷南捏捏手指,關節隱隱的藏在桌子下面啪啪的響,一雙桃花眼眯起,輪廓精緻,笑意噬人。
想要殺了他們啊,真想。
憑什麼?
憑什麼他就要承受這些,而明淨峒這個跟明家半點兒血緣都沒有的傢伙就能在明家順理成章的生活?
憑什麼他就要受盡人眼苦楚,而明宴兮這個暴力女就能在明家的庇護和姐弟母親圍繞的環境中成長?
憑什麼他就要人前笑人後哭,而明裎北這個半死不活的二世祖就能靠撒嬌耍賴請假胡鬧自如的生存?
到底,憑什麼?!
他們永遠不會懂被人揪著領子往牆上撞時的痛苦,也不會明白惡毒言辭的暴風驟雨帶來的深刻絕望。
他真的很想親手把他們推上懸崖,看他們痛苦,絕望,撕心裂肺。
每個深夜的反問,一點一滴的磨滅了幼時那絲情感,慢慢融化成堅硬的恨意,封閉四周和感知,讓他漸漸的瘋狂起來。
每當想起夢中在周敏脖頸上一點點收緊的手感,和她掙扎的嘶吼,他就有動力偽裝自己苟活下去。
小時候還是會哭的,只是那時候比較傻,不會藏著掖著,別人一說你家裡人都死光光啦,他就聲嘶力竭的衝上去跟人家拼命。
事實證明,沒有家長會喜歡隨時隨地就嚎啕大哭的孩子,他從小沒少捱揍。
反正不是自家親生孩子嘛,揍得手重也不心疼。
慢慢的,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不再哭了,甚至連生病難過的時候都能撐起笑容來安慰他的養父母,當然不是真心的。
他把他們當做敵人了。
對敵人就應該來虛的,保全自己不是麼?
他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讓他們成為自己的什麼人。
開什麼玩笑!
他明楷南的父親母親已經死了!他僅有的弟弟認賊作母!而自己卻要認羊圈裡的獵物為親人嗎?!
那是不可能的,因為,他是一頭狼。
數著日子準備著跟他們見面,一想到他們可能會露出大吃一驚的樣子啊什麼的,就能從夢裡笑醒。
見面的那天,實在是很有意思,他選了個不錯的日子。
明宴兮居然以為自己真的被她嚇到了,真是愚蠢的姑娘,長得這麼好看卻跟五大三粗的莽夫一樣只會橫衝直撞。
明淨峒的臉還是以前的樣子,沒怎麼變,唔,自己當初到底為什麼暗戀她?
難道是因為她幫自己推過鞦韆嗎?
明裎北那唯唯諾諾的樣子真該挨頓揍,被砸的粘在錘頭上,就學乖了,就男人了,真不像是他明楷南的弟弟。
唔,獵物一下子被玩兒死了多沒意思啊,天知道他等了多少年才等到見面的日子,一定要玩兒到盡興才可以,不是嗎?
但,生活不是計劃,它總是變幻多端,超出原本的想象。
他深深的後悔自己非要在明家待下去的決定,當時是為了每天能看到他們愁雲慘淡的表情才做了這麼個惡劣的決定。
現在卻被牽制了,真是該死。
所有恨意在一個期盼多年的家庭面前,都是脆弱的,儘管這個家庭支離破碎虛偽不堪。
太可恨了,他們明明什麼都沒有做,卻動搖了他。
真是可笑,他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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