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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慢慢煮。
揀了幾筷子土豆,綿軟極了,忍不住又吃了好幾塊兒,宴兮吃的眉眼都顧不上亂看,一碗白米飯上面一層已經都被吃掉了。明楷南倒是沒吃多少,碗裡的米飯一點兒也沒動,只是就著酒吃了些茄子,幾杯酒下去,他的面容漸漸暖化了些,櫻花一般的眉眼溫溫潤潤的泛著光,一雙桃花眼迷迷濛濛的藏著淺淺笑意,唇色豔麗,笑容惑人,饒是淨峒都看愣了一霎。
“裎北也沒吃吧,叫叫他。”
宴兮一抬頭一個白眼兒衝明楷南翻過去。
還不是你作的孽,什麼都不說不就行了,還非要講出來,現在還說這些頂什麼用啊,裎北能因為一頓飯恢復正常嗎?
她想著想著,心裡就有點兒難過,也吃不下去了,拿著筷子看著也在躊躇的淨峒。
“哎,女人就是懶,連個人都懶得叫啊。”明楷南把酒瓶一擱,瀟灑的起身,踩著利落的步子,甩甩手就上了樓,“得,我叫,我叫還不行?”
宴兮眼角挑了挑。
作者有話要說:
☆、草木皆兵(上)
隆冬時節
最好的重新開始就要先結束,結束最糟糕的,最不堪,以及最不捨的。
長了瘤子,卻不知道該割捨,一直留著一直留著,知道身體都壞死了,才知道痛,人都是這樣的,用自己淺薄的判斷去定位自己的人生,甚至是別人的,不知道痛就永遠都學不乖,永遠都不知道該如何長大
但,最殘酷的是,只有長大了,才能有力量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人,只有長大了,自己的人生才能真真實實的把握在自己手中。
所以,除了去痛,去懂,我們別無他法,不是麼?
周笙說。
故事總是變幻莫測的,但,生活畢竟不是故事,就算再殘破不堪,還是要堅持著走下去的。
衣櫥大開著,裡面亂七八糟的丟著衣物,下層散亂的擺放著十來雙鞋子,整個櫥子裡散發出樟腦球兒濃郁的氣味兒。
周笙看了看衣櫥裡面,又轉身看了看床上亂糟糟一大堆的檔案衣物零碎物件什麼的,陽光透過很久未曾拉開的窗簾,地面櫃子上積了淺淺一層灰,被子被捲起放到床角兒,床單都被蹭的不平整,這邊兒拖到地上,那邊兒吊到床腰子,床上趴著個襯衫褶皺,連鞋子都沒有脫的男人,他正在這樣犯罪現場一般的屋子裡睡的正香。
這個房間已經不僅僅能用凌亂不堪來形容了。
清亮亮的陽光透過窗簾,靜靜地灑在房間裡,床頭的手機輕輕地響起來了,Bruno Mars的Just The Way You Are(皆應是你)。
周笙一伸手一彎腰,把地上零零散散的衣物都拾起來搭在手腕上,默默的走出房間丟進洗衣筐裡。
鈴聲仍舊沒有停下。
床上的男人略略挪了挪身子,慢慢的就陷入了更深的睡眠,漸漸鼾聲四起。
開啟洗衣機把髒衣服丟進去,擱了洗衣粉,周笙把身上的小外套脫下來一起丟進去。
鈴聲播到第二遍。
床上的男人似乎毫無察覺,嘴裡禿嚕了幾句夢話之類的,仍舊沒有絲毫醒來的跡象。
把客廳裡的小亂收拾好了,洗衣機仍舊翻滾著,開門進屋子,周笙在門口站了好一會兒,才慢慢的進來收拾衣櫥。
鈴聲已經不知道播到多少遍了。
床上的男人慢慢翻身滾到裡側,一伸胳膊就把床角的被子給推了下去,他卻睡得更熟了。
把被子疊了疊放進整理好的衣櫥裡面,周笙拉開窗簾,在空間裡震下大片大片的塵埃,細細小小的漂浮在空中。
鈴聲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停下來了。
床上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