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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些什麼,是該求她活下去,還是該恨她就這麼離去,好像在這一瞬間,所有語言都失去的效用。
他張了張嘴,什麼都說不出來。
痛苦哽住了喉嚨,一整個埋藏在身體裡的撕裂感都翻騰起來,他蜷縮著身子,握著她的手,連自己的呼吸都幾乎遺忘了,眼前開始模糊。
旁邊的人開始撕扯他們交握的手,來人要把他的女孩兒從他懷裡搶走,裎北野獸般瘋狂捶打周圍的人,咆哮嘶吼,用血紅的眼睛嚇退了眾人,但她還是被抬上車子,綁上氧氣罩,插上透明的管子,漸漸離他遠去。
拼了命的要撥開攔著自己的人,咫尺之遙卻成天涯,她的手垂在那裡,眼睛也合上了。
後頸一痛,失去了知覺。
醒來的時候,世界都變成了地獄。
他真希望這一切只是他做的一場噩夢,可惜,他天真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代更表示:你是後媽吧,你絕壁是後媽啊!
☆、節哀順變
誰現在再跟我說什麼“節哀”,我就弄死他!
我說真的。
明宴兮
“節哀。。。”
宴兮抄起一隻瓶子摔在唐彥腦袋上,一絲紅色從髮際線流下來,他抹了抹,瞬間半張臉都被染成了血色。
“對不起。。。”宴兮自己也愣住。
“沒事沒事。”唐彥趕緊抓了一團衛生紙按在額頭上,紙張被迅速暈紅,但是疼痛感慢慢滲了出來,腦袋上的血脈跳的歡暢。
“對不起,我只是聽得太多了,我已經不想再聽見'節哀順變'了,已經不想再聽了!”宴兮衝過去抱住他,淚流滿面。
“我懂,我知道。”唐彥空出一隻手來安撫瑟瑟發抖的宴兮,“現在我要你冷靜,我受傷了,我需要你打個電話叫人來把我弄去醫院,你別緊張,就是個小傷口,不嚴重的,好麼?”
宴兮慢慢偎進唐彥懷裡,悶悶的哭著,眼睛都腫成了核桃,卻怎麼都撐不住。
她實在不敢去見裎北。
那天她趕到醫院,卻只見到了彌矇的屍體。
她就靜靜的躺在那裡,被蒙著的身體線條那麼纖瘦,宴兮幾乎不敢掀開那層白布,她的手哆哆嗦嗦了很久才掀開一角。
她唯一的知己就躺在那裡,這讓她怎麼相信。
彌矇就像是早上出門時見面的那樣,靜靜的不說話,她幾個小時前還是活著的,囑咐自己要加衣服,別老為了漂亮委屈自己,小心老奶奶的時候得風溼。
每一字每一句她都記得清清楚楚的,連彌矇說的時候的語氣她都記得。
她明明是活生生的,明明是!
現在卻躺在那裡,無聲無息的躺在那裡,她的胸口不再起伏,是誰奪走了她的呼吸和心跳!
宴兮抓著她的手,想給她一點溫暖,似乎這樣就能喚回她,但她卻沒有任何反應。
唐彥過來攙扶她,她卻推開他撲倒在彌矇身邊,抓著她的手,叫她的名字,一聲一聲的叫。
她還是沒有反應。
宴兮愣了愣,反應過來了。
她死了,她已經不會再活過來了。
她不會再給他們做飯,冷著一張臉關心人,盡心盡力的幫他們搭理並不屬於她的書店,安安靜靜的坐在那裡遞上一杯茶傾聽他們的心事。
她已經死了。
在絕望面前,一切都會被悲傷的大潮擊垮,她的情緒迅速崩潰了。
她不知道自己怎麼衝進了裎北的病房,幾拳頭把他捶回急救室搶救,精神似乎在那一瞬間都化為灰燼,身體裡只剩下難以彌補的悲傷。
如果不是淨峒,她就快被自己的難過崇殺了。
她蜷縮在唐彥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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