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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歪把琉璃球撞了個趔趄,一下跌到在地。
琉璃球破口大罵:“你個四類分子的小羔子,想撞死我呀!”
眾青年“嗷”聲大笑。
小個青年:“劉大主任啊,要是遇上個花姑娘,撞你一下還不把你美死啊?”
大個青年:“放屁!我要是花姑娘,寧可撞樹也不撞他!好鞋不踩爛狗屎,走嘍……”
琉璃球坐在地上叫喊:“小子們,咱走著瞧!”
張大山領著兩位解放軍走進楊佃澤的大門。
楊李氏開啟屋門一怔,很快又平靜下來。
“他大山叔啊,這兩位同志是……”楊李氏問道。
張大山:“從北京來的。”
楊李氏:“啊,快屋裡坐。”
張大山和兩位解放軍進屋,楊李氏忙著倒水。
張大山:“嫂子,別忙活了,這兩位解放軍同志找你,是想了解一個情況。當年,你抱養興花的經過還記得嗎?”
楊李氏看了看兩位軍人,又看了看張大山,一時語塞……
高個軍人:“哦,是這樣。1941年,我們部隊首長的愛人在一次戰鬥中被打散,當時已近臨產期。後來,她在一個老鄉家生下孩子,為了躲避敵人追查、儘快找到隊伍,她忍痛把孩子放到你村大沙河路邊樹下……”
楊李氏聽著聽著,淚就下來了,“孩子有啥記號嗎?”
高個軍人:“一塊藍白色染花布包裹,上邊繡著紅字“小花”。”
楊李氏淚如泉湧,直愣愣地坐在凳子上,再也不肯說話。
兩位軍人給張大山遞個眼色,辭別離去。
母親的微笑
(二十一)
楊佃澤一家吃罷晚飯,都圍攏在興花屋裡。
“嫂子,快開門,我是大山。”院外傳來叩門聲。
小文把門開啟,張大山和一位50歲左右的女軍人走進屋來。
“嫂子,這是興花她媽,今天剛到……”張大山一語未了,女軍人搶先一步抓住了楊李氏的手。
“大姐,原來是你啊!”女軍人的眼睛溼潤了。
“你是……”楊李氏擦擦淚眼,上下打量著。
“在娘娘廟裡,我給你講課,還想給你取名字。”
“噢,女八路同志,想起來了。” 楊李氏破涕為笑,拉起女軍人就往興花屋裡走:“興花,快,快……”
興花從炕上坐起來,一時不知說啥好。
女軍人鎮靜下來,望著眼前這個農村俊丫頭。哦,好象在哪見過似的……
楊李氏看看興花,再看看女軍人的眼神。唉,這種眼神只有母親才有,只有幸福突然降臨時才會出現啊!
興花的嘴角動了兩下,突然一甩頭,拉起被子面朝裡,“哇”一聲哭了出來……
女軍人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淚水,楊李氏遞過毛巾,說:“她媽,咱先到外間說話吧。”
女軍人來到堂屋擦乾淚,就把當年的情形細說一遍。原來,放好興花,她本想親眼看到有人抱走,可眼看就要天亮,只好含淚離去。全國解放後,她和丈夫又參加了抗美援朝,回國後被派往福建,後又調到北京。“*”一開始,夫妻倆被打成“軍內走資派”接受審查,年前剛被解放……
楊李氏抓著女軍人的手,說這些年你也不容易。
女軍人看看張大山,對楊李氏說:“大姐,你們的情況主任都告訴了我,你是天下最好的母親。要相信黨,誰是誰非早晚會弄明白的,黨不會冤枉一個好人的!”
楊李氏點點頭,說:“再去看看孩子吧。”
女軍人朝內屋看一眼,說天不早了,縣武裝部和民政局的同志還等著,我明天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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