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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有人隱藏在侯府之中!”
漪房疾走兩步,到了竇祖年的身邊,不顧禮儀,抓住他袖口問道:“竇家到底藏著什麼,絕不僅僅是那份寶圖對不對,還有其它的東西,否則為何偏偏就是竇家!”
當年大夏的寶圖,被分做八份,為何屢屢就是竇家出事,為何那人又一定要藏在竇家,這中間,定然是有什麼古怪,而這被隱瞞起來的古怪,才是真正的揭開一切的鑰匙。
竇祖年撇過臉,欲言又止後,才道:“不是微臣不願意告訴娘娘,只不過此事涉及慕容世傢俬密,娘娘若是真的想知道,還是去問問慕容吧。”
漪房蹙眉,她不明白,為何事情又會轉到了慕容藝身上,這件事,越來越複雜。
不過,沒等她想了多少,竇祖年已然迅即的安排人將她送上了回宮的馬車。
當看到竇侯府外跪送的那一張張惶恐的臉龐時,漪房身上,第一次充斥滿了無力的感覺。
不管她對竇家的觀感如何,竇家是她的根,何況這裡還有她的哥哥,還有她即將出生的小侄子,無論如何,一定要將竇家隱藏在暗處的那隻手找出來,不能再這麼繼續下去了,否則額,只怕下一次,那隻手伸向的地方,就是她和夏桀的身上!
短短几日之內,竇家兩名重要的女眷中毒,還都是朝廷有封號的誥命,又是漪妃的親族,朝廷上下人心惶惶,負責京畿護衛的九城司馬使整日不安,甚而叫了自己的夫人小姐親往竇家服侍竇老太君和竇家主母,不過,一切都似乎是無用之功。
在漪房回宮三日之後,竇家,傳來了主母花飄零去世的訊息,彼時,漪房正站在院中,望著一夜之間,開敗了的黃菊。
當聽到來人稟告了訊息,她的手一顫,空中掉下兩片碎落花瓣,她就長長的舒出一口氣,半晌半晌後,只吐出了一句話。
“終於還是到了時候。”
身邊的人都靜默不言,雖是吃驚於漪房的態度,不過,不知道漪房心裡在想些什麼,都不敢隨意說話。
而漪房,自從在夏桀面前說出了認命兩字開始,她就知道,自己的母親,只是在絕望等待著那一日的到來,宮中秘藥雖好,只不過是託了些時日。
孃親……
她在心中喃喃哽咽,舌尖上滿是苦澀的滋味,她真的是盡力了,可惜,就如同哥哥所說的那樣,她們都有太多的身不由己,她不能做的再多,再好,而哥哥竭盡全力,要在短短數日之內,找出那個長久隱藏在竇家的人,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終究,孃親還是去了。
在數日提心吊膽的折磨之後,終於聞了死訊,漪房沒有多少撕心裂肺的痛楚,反而有些如釋重負,她自己都吃驚於這樣的薄涼,不過,還不到時候來檢討自己的這份涼薄。
孃親去了,孃親的最後一件遺願,不管是為了什麼,她總要為孃親達成。
那位姨母,必須在百日孝期之內迎進門中,否則,就要再等上三年,這是大夏規矩,孃家姐妹迎入門中做填房,執妾禮,百日不婚,守孝三年。
三年的變故實在太大,不管是花家,還是那位十八的姨母,都等不得。
還有竇漪心,祖安的妹妹,年已十六,若是也要等過三年,就成了老姑娘,將來的婚事堪憂,無論是想要和哪一方聯姻,都成了困境。
以至於後宮捉摸不定,自請賜死的李柔福,抱養出去的姨母生下的女兒名珍兒,樁樁件件,都是煩心事。
漪房大力的用手揉了揉眉心,轉身時,臉上的表情,已是風過水無痕,叫任何人都看不出端倪。
“回宮去。”
一列宮人跟在身後,娉婷轉身,在經過疏疏落落的斑駁樹影中時,漪房敏銳的看見,在樹影之後,有一個女子的身影若隱若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