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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報復?變成這樣?他凝思幾秒,霍然懂了——這靈就是今晚要送的。
我知道你看得到我,也聽得到我,你身體借我用,讓我去找她!
借身體?張啟瑞膛大眼,瞪著對方。開什麼玩笑!這身體是他的,豈能說借就借?又不是借錢,不還還可以再去賺,這身體被借了要是不還,不換成他死?
你不肯嗎?
張啟瑞掀唇,原想應聲,但見阿坤似乎發現他沒跟上隊伍而轉過頭來看他,他抿住嘴,搖頭表示。
為什麼?就借一下就好,如果等等那些東西都被燒了,我的怨氣就散了,散了我就沒能辦找她報仇了。
他最看不起的就是自殺,管它背後有什麼因素,不愛借生命就是錯。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留著命讓自己過得更好,讓對方後悔她沒選擇你,這不是更好?”
我後悔了啊!我現在這樣什麼都不能做,我很後悔,所以才跟你借身體用。
“你後悔幹我屁事啊!是我害的嗎?他媽的你既然死了就認份回去你的世界!”憑什麼自己不愛借生命,再來後悔,甚至想借用他的身體?門都沒有!
“瑞哥,你跟誰說話?”阿坤見他立在門口看著某處,一個人也不知道在唸著什麼,難道……阿坤頭皮一緊,嚥了咽喉。“瑞哥,你該不是看、看到……”
“走吧,跟上。”張啟瑞繞過那團白,拍了下阿坤的肩。
為什麼這麼小氣,就借用一下而已……
聽聞身後那幽幽低語,張啟瑞只覺得厭煩,但卻也似乎證明了上吊靈怨氣較重,否則為何還想報復?心思翻轉之際,突覺腳底一陣涼意,緩緩竄過他腳踝、腿肚、腳膝……
跟你開口是尊重你,我也不想找你麻煩,因為我和你無冤恨,不過你既然這麼不給面子,幫個小忙也不願意,我只好用我的方式了。
那低語已靠近,恍若就在耳畔。張啟瑞心口一縮,直覺有什麼要發生,卻無能為力阻止——那涼意竄過背脊了,他感覺頸背一寒,從頭涼麻到腳,身體裡面卻火燒般地疼著。
體內燒灼,體外涼麻,他顫著身子,胃部一陣翻攪,來不及反應時,“嘔”地一聲,他軀體下意識地朝前一傾,張嘴嘔吐,眨眼瞬間他看見自己的晚餐全吐了出來,原來玉米濃湯和青花椰混在一起的顏色像奇異果泥啊,只是,唉,好浪費呀……
他聽見阿坤大叫著他的名,他抬頭想應聲,突然間又有什麼要撞入他身體似的,這感覺他從未有過。抱著翻攪的腹部,他雙膝軟得讓他只能矮下身子,腦海裡突然竄出那句“我只好用我的方式”,他這刻心底顫寒,該不是想硬上吧?
感覺自己有什麼要被擠出這個軀殼,他意識逐漸模糊,仍能感覺身子不受控制地顫著,一面還有什麼在擠壓著他體內的什麼。糟糕了,不會是真的想附身吧?!萬一真附了,他要回不來那怎麼辦?
你有沒有發現自己眉間有道直紋?那看起來就像長了第三隻眼,我一整個晚上在你們這群人附近繞來看去,就發現只有你有這種體質,那第三隻眼便是方便你跟我的接觸啊……
啊,是眉間那道深褶。他眉心皺起時,中央會有一道很深的直紋,他以為每個人皺眉都會如此……他一直不知道自己看得見,直到父親和好友身亡後才明白他看得見另一空間,他還納悶家裡無人有這種體質,原來全因眉間那道直紋嗎?
家人可以輕易分辨他和兄長,但老師同學們根本很難辨出他們誰是誰,後來有同學發現他眉間那道直直的膚紋可以證明他是弟弟,卻原來別有用處……他突然想起陳小胖總能一眼就認出他,是否也是因為他眉間的直紋?
陳小胖啊……模糊間,他想起自己都還沒向她問清楚前幾晚她那番話究竟是什麼意思呢,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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