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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幅好畫兒,只是花葉都零落了些,怕是不合今日席上的氣氛。”
方烈連忙道:“眼下已是深秋,菊花開至茶蘼,便是這個樣兒了。”
其實淮南府這邊的花期比別地略晚一些,這個時節正是菊花開得最好的時候,杜宏想了一想,考慮到淮南與青州畢竟相隔甚元,花期也不同也正常,便也不駁他,拱手笑道:“有理,受教了。”
他對著方烈拱手一禮,方烈連忙回禮,直起身時,已是笑容滿面,頗有揚眉吐氣之感。因是庶出,在青州他總被方煦壓了一頭,想不到到了舅家,竟也有壓過嫡兄的一天。
華頊臉色板得更加死緊,雖然方烈的畫確實還算工整,像是得過名家指點的,但是心性卻不行,略被誇讚,馬上就喜形於色。至於三侄兒,他更是懶得一顧,早在接風宴時,就已經看出這個三侄兒品性不堪,現在看來,三個內侄,竟然一個略微成器的都沒有。
“哈哈,來來,妹夫,咱們接著喝酒,讓你三侄兒吟詩給你聽。”方孝和彷彿沒有看到華頊死板的臉色,笑呵呵地扯著華頊入座,不一會兒就是滿嘴的風花雪月,也不在意華頊根本就不回應他,頗為自得其樂。
華頊喝著酒,只覺得氣悶,三個內侄,竟然都是這樣不成器的人物,虧他在方家來之前,心中還有幾分期待,考慮只要有一個內侄略微過得去一點,他樂意在學業上指點一番,以期方家將來能出一個鼎梁之柱,能與榮安堂互為倚靠。
心裡深深的失望,好在他還有個好弟子。看了杜宏一眼,華頊又覺得有些欣慰,還好聽初聽了女兒的話,動了收徒之念,比起方家來,還是杜家更可靠些,杜家三個孩子也個個出色,只可惜與女兒年紀相近的杜寬已經訂了親,不然把女兒許給杜家才是最合適的。
這次考校的事,散席後,華頊沒對任何人說經過,包括方氏。可是夫妻多年,方氏又怎麼不知道他的脾氣,不說,那就是不堪說。
難道三個侄兒真的就不值一提嗎?
方氏這樣想著,就覺得心中十分難過。她也知道自己的哥哥有諸多不是,但總想方家到底還是個清貴世家,無論如何,在子女的教育上應該十分重視的,難道是老爺的眼界太高?
沒等方氏想個明白,姚氏就怒衝衝地來了,一進屋,就大聲道:“小姑,你若是不想讓你哥哥嫂子住進來,直說便是,不用暗地裡使些陰損手段,平白教人看不起。”
方氏愕然,連忙請方氏坐下,又叫了三春奉茶,然後才道:“嫂嫂,出什麼事了,如何說出這樣的話來?”
姚氏把茶一倒,舉著手中的黑瓷茶盞,道:“小姑可瞧見了,這是什麼?嫂嫂是個眼淺的,但好歹也是望族出來的女兒,這藍兔豪還是認得的。”
方氏被她說得一頭霧水,道:“這茶盞又怎地了?”
姚氏只當她故意裝傻,氣極而笑,道:“果真是嫁出的女兒潑出的水,原在閨中,見你還是個大方得體的,萬不料出了嫁,竟這樣苛待孃家人,你這兒用的是上等藍兔豪茶盞,可見到我和你哥哥用的是什麼?碗是破,茶是冷的,想要些桔子吃吃,竟然還被人當眾甩臉子。小姑,你這兒我們也不敢住了,這就來跟你說一聲,明兒我跟你哥哥就回青州去,再也不敢來這兒招人嫌。”
“嫂嫂,嫂嫂不要走,這又是說的哪裡話來……”
方氏原就心裡頭有些難受,被姚氏這一激,只覺得心口越發悶得慌,一時沒拉住,眼睜睜看姚氏氣沖沖走了,她也著了惱,大聲道:“三春,叫雙成過來。”
不大一會兒,雙成姨娘來了,身後還帶了個小拖油瓶,不是別人,正是華灼。
進屋的時候,正見三春拿了清心養神丸給方氏吃,華灼連忙偎過去,道:“娘,是哪個把你氣著了?你且消消氣,女兒給你揉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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