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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保持住了一種詭異的平衡。
他們心照不宣地侵入對方的生活,好像原本就該是這樣。
他們肆意狂妄地突破對方的下限,好像他們曾經也如此試探。
他們緊攥著那熟悉又陌生的好感,拼命地將它擴大。
他們在心底承認,渴求對方。
這一個月忙,忙到同居這件事變得十分渺小。
沒有人計較對方存在的如此突然。
李秋詞更是沒有覺得許嘉羿和他同居是件麻煩事。
當然,也就賴賴床而已。
許嘉羿比他更忙,好幾次,晚上回來的時候,李秋詞都睡了兩次覺了。
許嘉羿這段時間瘦的厲害,下巴變得尖細,更顯得他是個妖孽。
李秋詞給他吹頭髮,不經意地問了一句:「說你長發好看的,是前任嗎?」
「你是在吃醋嗎?」
許嘉羿抬起臉,壞笑。
又在壞笑!笑什麼笑……ch
李秋詞撇過頭,單看錶情,他沒有吃醋的跡象。
「不是,我就隨口問問。」
這話一出,許嘉羿瞬間垮臉,攥著李秋詞的衣擺,「那你到底想不想知道答案?」
「嗯……ch有點想的。」
李秋詞關掉了吹風機,順手摸摸許嘉羿的下巴,光滑的面板在他掌心,暖暖的。
「哼,你要是吃醋了,我就告訴你。」
許嘉羿手指間繞著長發,又開始無理取鬧。
抱著李秋詞的腰,左晃晃右晃晃,「快說,是不是吃醋了。」
李秋詞無奈地嘆息一聲,「是是是,吃了大醋了,快說吧。」
摸摸他的頭,感嘆自己真的很像養了只脾氣不好的高傲大貓。
「其實我不記得了很多事情,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前任,更不知道到底有沒有那個人。」
許嘉羿倒在李秋詞懷裡,剛吹完,蓬鬆的頭髮在他胸口,蹭來蹭去。
真的很像大貓。
蹭得李秋詞心都酥了,耐心地摸他的頭,聽他說話。
許嘉羿第一次和李秋詞說頭髮之後,就發覺自己的記憶有問題,他悄悄問了許唯臣幾次,對方都是一臉冷漠地說:「我怎麼知道你在外面有多少風流債。」
這樣一句話,把許嘉羿的困惑和刨根問底都堵得死死的。
他心虛壞了,他覺得自己不是那樣的人,但他不敢確定。
只能揣著糊塗裝明白。
只能在李秋詞這裡,袒露心聲。
許嘉羿苦惱地皺眉,靠在李秋詞肩上,半合著眼睛,莫名嘀咕了一句:
「想聽你講故事。」
可是李秋詞又該說什麼呢?
他的記憶也只剩下詭異的標題。
他翻開記憶之書,卻發現只有目錄,內容全無。
該告訴許嘉羿嘛?
但是已經查過那麼多次,他的腦子沒有任何問題,他的一切都沒有問題。
說出來也只是會讓許嘉羿白白擔心罷了。
「我的故事,會很無聊。」
「就要聽無聊的故事。」
許嘉羿抱著李秋詞的肩膀,腦袋靠著他,頭髮帶著李秋詞的洗髮水味道。
平時他不會覺得這個洗髮水氣味特殊,唯獨在許嘉羿的發上,就會格外好聞。
李秋詞貪心,悄悄把鼻尖埋進他的發叢,偷摸嗅了一下。
許嘉羿沒有發現自己在被偷嗅,半天等不到下文,著急地用腳踢踢李秋詞的小腿。
「要聽無聊的故事嘛。」
他不會將就地說:你的故事怎麼會無聊呢?
只會明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