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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皆對慕言殊十分不利。
殿內的長安仍對這一切絲毫不知,她此刻坐在榮妃身側,與她說著話。榮妃講著慕言殊小時候的時,讓長安聽得津津有味。
“什麼?他從前就是這樣的性子?難怪我父皇與他關係疏遠。”
聽榮妃說慕言殊從十幾歲時便向現在這般沉穩老練,長安心中十分驚奇,自己的父皇比慕言殊大十多歲,卻要每天面對這比自己還沉穩卓越的傢伙,被他的光芒掩蓋著,當然會心裡不悅。
就像她與長平,因長平是長姐,所以眾人在讚美她的同時,並未看低了作為妹妹的長安,可若兩人關係倒置,還不知世人要怎麼批判她這個無能的姐姐呢!
榮妃卻笑得淡然:“小殊這孩子,從小便是極其聰慧的。只是心思深,將別人都看得很淡。也可能是因為打小便被寄養在宮中的緣故,他與其他人都很不親近。”
“我看他與母妃的關係就十分親近啊,就像是真的母子一般。”
長安亦是笑著,剛才她看慕言殊與榮妃說話,就有這樣的感覺。慕言殊對榮妃十分敬愛,也願意與她親近,榮妃對他同樣溫柔相待。長安想起自己的母妃林縈來,似乎她,與自己也從不曾這樣過。
後宮的宮妃知道自己有孕,從來都是企盼誕下皇子,而非皇女。長安又不向長平那般出眾,自然難以博得眾人的寵愛。可惜她母妃終於有幸誕下龍子,卻因難產而永遠的失去了照料長寧的機會。
長安自顧自的想著,絲毫沒有發現,自己剛才的那句“真的母子”,讓榮妃的眼中有一道難以形容的古怪光芒閃過。
似是惋惜,又帶著些戒備。這眼光太過複雜,就算當時被長安看去,只怕也難以理解。
畢竟這其中,有太多秘密往事,是她不曾知曉的。
“那我父皇與慕言殊,祖父比較喜歡哪一個?”長安進而問。
若慕言殊與她父皇司徒和靖是親兄弟,那這個話題就將是個禁忌,畢竟涉及到皇位的繼承。可慕言殊畢竟是養子,長安出於好奇,也沒顧忌太多便問了。
榮妃想了想,說道:“這還真不好說。和靖性子溫潤,小殊與人淡漠,若是隻論品性,恐怕小殊是比不上你父皇的。可你也知小殊的德才皆是上佳,勍宇此生最為愛才,因此對小殊也是青眼有加。”
慕言殊少年時代的事情,讓長安十足好奇,便繼續追問:
“也就是說,其實祖父是更欣賞言殊的?”
聽她這樣說,榮妃愣了一瞬,接著搖了搖頭,苦笑道:“也不盡然,勍宇看著你父皇,總會想起過世的憐妃。當年百官雖逼得他不得不廢黜憐妃、賜她毒酒,可他這麼些年,心中最愛的,始終也只有憐妃一人。”
長安看著榮妃黯然的模樣,雖覺得她妄自菲薄,卻也難免感嘆深宮的殘忍。
“母妃,你不應這樣想。”長安笑著寬慰她,“畢竟最後是你與我祖父相伴了一生,憐妃娘娘曾得到過再多的寵愛,也不過是短暫的,若是全部累計起來,肯定沒有母妃得到的多。”
聽她這胡攪蠻纏的演算法,榮妃不禁笑出聲來。
“你這丫頭,寵愛怎麼能累加起來算呢?”榮妃有些黯然,“而且就算加起來,只怕我們與她,也都是不能比的。”
她口中的“我們”,是崇軒帝后來的若干後宮。榮妃曾親眼見識過憐妃當年的榮寵,崇軒帝將她捧在手心裡呵護,恨不得遣散後宮,只要她一人足矣。自她之後,再沒有人能專寵後宮,做天子的唯一摯愛,也再沒有人能陪他登上明月樓,共聽晨鐘暮鼓。
哪怕後來榮妃成為了後宮之首,一手養大了崇軒帝唯一的子嗣,以及他最賞識的養子,她在崇軒帝的心中,只怕也永遠比不上憐妃吧。
榮妃如是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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