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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開始,直到她被推出手術室為止,不停閃過的論壇畫面和不同的人敲擊鍵盤的手來表現的。
一開始女編劇是設定了一些具有代表性的發言和態度背後人物的詳細身份和性格,使其發言與形象形成對應性,但是導演認為這麼做會喧賓奪主,所以最後就變成了只用手和服飾來表現這種社會背景差異。
只有在最後第二天的清晨,曹雪在病房中終於張開眼睛的一瞬間,導演才設定了最後一個展露人物整體形象的鏡頭。
一個十□□歲的女孩,從逼仄雜亂的窄小臥室的單人床上爬起來,頂著母親的責罵,開啟了那臺每次開啟都會嗡嗡作響的古董機,第一時間去翻開帖子,留下最後的留言。
——樓主你還好嗎?如果你還在的話,請回復我一句,讓我安心吧。你要相信抑鬱症是能夠治好的,你媽媽一定是想要你好好活著的。
——我要去上班了,等你的回覆。
顧臻看劇本和分鏡以及聽他們的討論時,並不是很清楚是出於什麼考量促使對方最終選擇與曹雪年紀相近的女孩的形象作為最後社會的善意一面的代表。不過在他這邊看來,這種設定還是比較合情合理的。
他提出了自己的要求,而導演和女編劇則嘗試去以他們的想法去完成這些要求。雖然因為他不是主創,所以最後展現的劇本和分鏡都與他期待中有著微妙的不同,但是顧臻知道,只要對方表達的主線與自己的要求是一致的,他就不應該進一步地干涉。
而事實證明,到目前為止,對方把一切都做得很好。
《無罪論》的拍攝準備工作在穩步進行中,只是替撿來的小孩尋找家人的事情始終沒有進展。
警局方面,顧臻也是三天兩頭地在催促,但是始終都沒有訊息傳來,據說聯絡了其它地區的一些警局,也沒有發現條件相符兒童失蹤案的報警。
顧臻對此毫無辦法,只有等。
結果過了一段時間,祁則晟突然打了個電話,通知顧臻說孩子父母找到了。
顧臻收到訊息,跟著祁則晟到了一家市中心的ktv,結果七拐八拐到了一條走廊盡頭,就見一間包廂門口守著兩名穿著普通的青年人正在聊著什麼。
祁則晟走過去,兩人和他眼神相對,就讓開了地方,讓祁則晟和顧臻過去。
守門的青年看上去很平凡,一個穿著深藍色的休閒薄毛衣,一個穿著格子長袖襯衫,抽著煙,聊著天,就好像普通的小飯館或者公交車上可能會遇到的青年人。
但是顧臻還是感覺到了不同,不著痕跡地多瞄了兩眼。
祁則晟從以前開始就在各個詭異的圈子裡有著出人意料的能量,似乎這輩子也沒有變化。
等開啟門走進了包廂,顧臻看到的卻是一對神態動作都十分拘謹的中年夫婦和一名正懶洋洋靠在沙發上喝著啤酒拿著手機刷微博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精神氣全無,帶著一雙熬夜打遊戲到天亮才能熬出來的黑眼圈,看上去沒有一點氣場。中年夫婦看見兩個俊美的青年人推門進來,剛開始是愣了一愣,然後就是明顯的緊張和茫然。
中年男子看到祁則晟,立刻站起來開口叫了一聲:“祁少爺。”
中年夫婦這才知道要見他們的竟然是這樣兩個年輕俊美的少年人,頓時愕然。
祁則晟讓中年人往旁邊讓了讓,然後拉著顧臻一起在中央的長沙發上坐下,開口問道:“我讓人請兩位過來,是有些私人的事情想要問兩位。”
夫婦兩人之中的男子開口道:“我們應該……不認識您吧?”
祁則晟說道:“素不相識。”然後又笑道,“但卻也不是毫無牽扯。”
男人小心翼翼地問道:“那……不知道我們是不是哪裡得罪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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