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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朝暮好奇不已:「他主動拜得師?」
「那必然不是。」毛三講述道,「他原來是這個村的村霸,年紀輕輕不學好,一天到晚跟著一幫社會青年瞎混,□□燒無惡不作,村裡一大禍害,家家戶戶看見他之後隔老遠都要關院門,別說村長了,就連他媽都管不了他,後來我師父來了,才剛剛在這個村子裡面落腳沒多久,呂四就帶著人上門鬧事了,威脅我師父交保護費,還要讓我師父拜他的山頭,不然就讓我師父在這個村子裡面混不下去。」
這不是找揍麼?
司徒朝暮直接笑出聲了:「哈哈哈哈,他當時才多大啊,就敢這麼狂?」
「和我一樣大,十五歲,但是我師父可不慣他的臭毛病。」毛三幸災樂禍地說,「他當時帶了七八個和他差不多大的地痞流氓來鬧事,還囂張地砸壞了我師父剛剛做好的一張凳子,我師父直接把院門一關就開始揍人,揍得他們一個個哭爹喊娘地嚎救命還逃不出去。」
雖然是意料之中的結局,但司徒朝暮還是笑得不行:「事後呂四是不是特別後悔?」
「他當然後悔了!」毛三也樂得不行,「他自己親口說的,當時都要被嚇死了,因為在他來鬧事之前師父一直在做傢俱,院子裡剛好扔著兩把鋸子,而且師父那人還總是冷著一張臉,喜怒不形於色,看起來冷冰冰的……哈哈哈,最搞笑的地方到了,我師父把呂四和他帶來的那些小混混們挨個打了一頓之後就把院門開啟了,大手一揮放其他幾個小流氓們走了,唯獨把呂四給留下來了,所以呂四就以為我師父要單獨報復他,害怕得要死,更搞笑的是我師父當時還真的從地上把鋸子給撿了起來,嚇得呂四直接跪地上開始求饒。」
「哈哈哈哈哈。」司徒朝暮都要笑死了,「看來呂四的膽子也不是很大嘛。」
「他就是欺軟怕硬!」毛三道,「但是我師父肯定不會跟他一般見識,把呂四留下來只是為了讓呂四彌補過錯,給他當下手,重新打一張凳子。」
司徒朝暮:「呂四他家裡人什麼態度?」
毛三:「他媽不在家,他外婆接到訊息之後先跑過來了,慌慌張張地來到這裡一看才發現呂四正老老實實地坐在樹下鋸木頭呢,然後他外婆就走了,什麼都沒說,到了第二天,又和呂四他媽一起來了,還帶了好多東西,一起央求著我師父收呂四為徒。」
司徒朝暮注意到了一個細節:「呂四他爸呢?」
「出軌了,小三懷孕了,然後就和他媽離婚了。」毛三同情地嘆了口氣,「其實呂四變成村霸也情有可原,他自己說的,在他的記憶裡,爸媽感情挺好,家庭幸福美滿,所以心裡很有力量,結果突然有一天,小三就上門了,還挺著大肚子,他說那一刻他覺得自己的天都塌了,再也幸福不起來的感覺,然後就開始自暴自棄了,因為他覺得這個世界對不起他。」
司徒朝暮的呼吸猛然一滯,眼眶一酸,頓時就明白了顧晚風為什麼會收呂四為徒:他在呂四的身上,看到了小時候的自己。
宋青山雖然沒有出軌,顧與堤也沒有背棄誓言,但是他們兩個還是分開了,自此天隔一方,妻離子散,家庭破裂。
更何況,他還失去了他的雙胞胎弟弟。
雙生分離,無異於以刀剔肉。
與此同時,他也被永恆地困在了那座深山內。
這種變故與打擊絕對不是一個年紀尚幼的孩子能夠承受得了了,所以,當年的顧晚風也如同現在的呂四一樣,開始自暴自棄,以一種憤憤不平的姿態去報復身邊所有人,報復這個不公平的世界。
毛三繼續說道:「呂四他爸是開零食廠的,家裡條件還不錯——去看看他家的小樓就知道了,到現在還是全村最豪華的一棟——所以他媽原來一直沒上班,後來他爸找小三了,倆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