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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呀呀呀!」司徒朝暮的身體不由主地就歪到了一邊兒去,顧晚風見狀趕忙去扶她,但絕不僭越,規矩剋制,只是小心翼翼地握住了她的手腕。
司徒朝暮卻把他當成了唯一的救命稻草,用力地攀住了他的手臂,一會兒換左腳站,一會兒換右腳站。
她還覺得腳趾頭上掛著的拖鞋礙事,索性只抬腿不抬鞋,哪隻小腳是懸空著的,哪隻小腳就是光著的,唯有站在地上的那一隻腳立在拖鞋裡。
金燦燦的陽光下,她的腳背細膩白皙,足弓弧度飽滿,每一片甲蓋都是瑩潤泛光的,仿若玉雕。
非禮勿視。
顧晚風勒令自己將目光別到了一邊去,卻又忍不住詢問了聲:「腳不冷麼?」
清明時節,陽光雖燦,但空氣沁涼,她卻連雙襪子都沒穿。
「怎麼可能不冷嘛!」司徒朝暮一臉生無可戀地說,「腳趾頭都要被凍掉了!」
顧晚風:「冷還不穿襪子?」
司徒朝暮沒好氣地說:「還不是因為裴星銘說他跟人家撞車了,嚇得我連襪子都沒來得及穿,直接踩著拖鞋就出門了。」
開車來的路上不覺得冷,畢竟是在車裡。
進了小院之後也不覺得冷,因為終於見到了失蹤人口,所以太過激動以至於忽略了冷。
直至那股振奮人心的激動勁兒逐漸平復,心情回歸現實,她才後知後覺地感到了腳冷。
身子也有點冷,因為只穿了睡衣出門。
顧晚風猶豫了一下,遲疑著問了聲:「要不、你先穿我的?」
司徒朝暮垂眸,瞧了一眼他常年裸露在外的修長腳踝,由衷而發:「你竟然也有襪子?」
顧晚風:「……」
「我當然有襪子。」顧晚風無奈解釋,「我只是不喜歡穿底子太厚的高幫鞋。」
司徒朝暮又仔細看了一眼他的鞋幫,發現他的外踝下沿處還真的有襪子!
只不過是因為襪沿和鞋幫齊平了所以看得不太明顯。
「你為什麼不喜歡穿高幫鞋?」司徒朝暮好奇地問,「底子厚點的鞋穿上去多舒服呀。」
顧晚風回答說:「個人習慣,鞋幫太高或者鞋底太厚總覺得不踏實。」
哦,我懂了。
必須腳踏實地才行,不然感受不到腳底的變化。
換言之就是:會影響我出腳的速度。
真是個一生放蕩不羈愛自由的人。
也是一個絲毫不用為了自己的身高而發愁的人,所以他實現了平底鞋自由……真是旱得旱死澇得澇死。
常年腳踩內增高或高跟鞋的司徒朝暮果斷結束了這個話題:「穿你的襪子也行,但是我的腳很麻,動不了了。」
顧晚風:「我扶你進屋?」
司徒朝暮的小臉一皺,悶悶不樂:「我都說了我動不了了。」
顧晚風愣住了,屏息凝神,想到了某種可能又不太確定。
司徒朝暮嘟著嘴巴,不滿地乜了他一眼,又說了一遍:「腳趾頭都要被凍掉了。」
是想、讓他抱著她進屋?
顧晚風的呼吸猛然一滯,心慌意亂,緊張地抿著薄唇思量再三,才試探性開了口:「要不、我抱著你、進去?」
司徒朝暮的表情瞬間就變得神采飛揚了,嘴上卻還在矜持:「哎呀,那多不好意思呀,男女授受不親呢。」
顧晚風:「……」
他真是一點都沒看出來她的不好意思。
與此同時,他也確定了,這傢伙八年如一日的沒變化,還是那個肆無忌憚的女流氓。
顧晚風忍俊不禁,沒再多說什麼,直接將司徒朝暮從地上橫抱了起來,大步流星地朝著房子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