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頁(第1/2 頁)
即便是一起長大的摯友,也有分開的一天。
好像,所有人都會離開。
人間總是有別離。
司徒朝暮突然就崩潰了,掩面痛哭了起來。
裴星銘的眼眶越發通紅,下意識地咬緊了牙關,下頜線緊緊地崩起,不知是在忍耐眼淚,還是在剋制情緒。
他目光複雜,目不轉睛地盯著聞鈴,似乎是有一肚子的話要說,卻又沒有開口,突然邁開了步伐,頭也不回地朝著燒烤店的大門走了過去。
二十分鐘後,司徒朝暮她們三個回到車上時,都發現了裴星銘的眼圈是濕紅的,顯然是剛哭過一場,但是她們誰都沒有說穿這件事。
回家的那一路上,車內的氣氛寂靜極了,令人不敢大口喘氣,白天的興奮與激動一掃而光,僅剩下了死一般的壓抑。
到家的時候已經將近凌晨十二點了,裴元和司徒慶宇皆感知到了女兒的不對勁,擔憂又關切地詢問她怎麼了?司徒朝暮卻只是搖了搖頭,回答說:「沒什麼。」
反正,他們遲早都會知道聞鈴要去j國的訊息。
隨後,司徒朝暮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關門,換衣,洗澡,鑽進了被窩裡。
這一天,也真的很累,累到身心俱疲。
然而就在她準備閉眼睡覺的時候,手機突然瘋狂震動了起來,拿起來一看,原來是裴星銘大半夜地開始在他們四個人的群裡面發瘋——
【聞鈴,你他媽跟廳響說這事兒都不跟我說?你跟廳響才認識幾年?咱們認識多少年了?】
【老子不配知道你要移民的訊息?】
【你他媽別以為老子會原諒你!!】
【老子要記恨你一輩子!】
【等你走那天老子都不會去機場送你!】
【從今開始你沒我這個朋友了!】
【艹!】
司徒朝暮卻被裴星銘的無能狂怒逗樂了,想了想,也義憤填膺地在群裡回道:
【那我也不去】
【機場送你】
【還不讓周唯月去送你!】
【你自己孤獨地走吧!】
聞鈴回了句:【行,都別來。】
然而真到了離別那天,他們還是去送了。
也不知聞鈴是不是有意而為之,等到司徒朝暮他們幾人的錄取通知書全部下來之後,她才啟程出發去j國。
在她臨走的前一天晚上,幾人家還聚在一起吃了一頓飯。司徒朝暮他們這幾個年輕人互送了一些道別禮物,長輩們則是挨個給聞鈴發了祝福紅包,又叮囑了她一些類似於「到了j國要好好照顧自己」、「有空兒了就常回來看看」等一系列家常話。
第二天上午十點,一行人又來到了機場,去給聞鈴送行。
然而令司徒朝暮他們三個感到詫異的是,廳響竟然沒來。
誰不來送都不奇怪,唯獨廳響不來特別奇怪。
但沒人敢問,怕聞鈴心裡難受。
眼瞧著登機時間越來越接近,廳響卻遲遲不現身,裴星銘還是忍不住說了句:「哎呦,廳響怎麼還沒來?不會是路上堵車了吧?要不我給他打個電話?」
聞鈴卻滿不在乎地回了句:「沒事兒,不用打,我沒讓他來。」
裴星銘一愣,驚訝又不理解地問:「你為什麼不讓他來?」
司徒朝暮和周唯月也在用好奇地目光去詢問聞鈴。
聞鈴突然有些不好意思了,一邊撓著頭髮一邊說:「哎呀,讓他來幹嘛呀,多矯情啊。」
裴星銘更不理解了:「這有什麼矯情的?你怕他哭啊?」
聞鈴:「……」
司徒朝暮忍無可忍地朝著她哥翻了個大大的白眼:「純愛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