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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就閉上了眼睛,像是大智慧者閉目養神,高傲得很。
宋熙臨忍俊不禁:「好。」隨後,他還真就沒再說話,認真地反思著司徒朝暮剛才對他說的話。
佛教有言,人有八苦,生老病死,怨憎會,愛別離,五陰熾盛,求不得。
這世間紅塵中無人能夠逃脫八苦。
唯有隨遇而安,方可求仁得仁。
可怎麼才能做到把控……宋熙臨的思緒突然被打斷了,因為司徒朝暮的身體開始伴隨著公交車的移動搖搖晃晃、左右搖擺了起來,雙眼卻一直是緊閉著的,腦袋朝後揚起,紅潤櫻桃小嘴微微張著,睡意盎然。
宋熙臨又氣又笑,原來不讓他說話不是為了讓他思考,而是自己困了想睡覺。
某個瞬間,車輪飛速駛過崎嶇不平的路面,整輛車身突然劇烈的咯噔了一下,恨不得把車上的乘客全部從座位上給拋甩起來。
宋熙臨趕緊伸出了手臂,用力攬緊了司徒朝暮的肩頭,牢牢地把她的身體固定在了自己的懷中。
要說司徒朝暮的睡眠質量也是真的好,車身顛得那麼狠都沒把她給顛醒。
路途平穩後,宋熙臨也沒推開司徒朝暮,就讓她這麼一直靠著自己,左臂擋在她的後腦和車座靠背之間,左手卻一直是懸著的,剋制地不去觸碰她,除非再遇到顛簸的路段,才會用手攬一下她的肩膀。
晃晃悠悠一個半小時之後,公交車終於抵達了嘎隆縣。
車停穩之後,宋熙臨才喊醒了司徒朝暮。
發現自己的臉是靠在宋熙臨胸膛上的那一刻,司徒朝暮瞬間就清醒了,立即坐直了身體,內心慌慌張張羞羞澀澀,嘴上顧左右而言其他:「那個,那個,到站了?好快呀!一眨眼的事兒!」
睡了一路,可不是一眨眼的事麼。
宋熙臨無奈一笑,從車座上站起的同時說了句:「下車吧,還要去找旅館。」
從嘎隆縣發往d市的大巴車一天只有一班,還是在早上六點,所以他們今晚只能住在嘎隆,等明早再出發去汽車站。
安排好住宿後,司徒朝暮他們幾人就在宋熙臨的帶領下在嘎隆縣城裡面轉悠了起來。
縣城的主城區一點兒都不大,從頭走到尾不過一個小時。麻雀雖小,但還算是五臟俱全,醫院學校商場公安局消防隊什麼的還都有,就是都小而已。
夜幕一降臨,幾人就打道回旅館了,安睡一晚,早晨五點就起了床,前往縣城東邊的汽車站等待發車。
之後又是十幾個小時的顛簸。
大年初七的晚上九點,一行人終於抵達了d市。
司徒朝暮他們五個闊別了繁華大都市幾日,猛得一回來,真是感動感激又感慨萬千——還是大城市好呀,看看這璀璨明亮的燈光,看看這摩肩接踵的人流,看看這富麗堂皇的高樓大廈,多麼的迷人且親切呀!
唯獨宋熙臨有些陌生與無措。這裡不是他的世界。
之後為了節約時間,他們直接打車去了飛機場,連夜坐紅眼航班飛回了東輔,在大年初八的凌晨兩點半落地東輔國際機場。
幾人也沒有大件行李,下了飛機後可以直接出站,然而就在他們幾人站在出站口不斷張望、努力在人群中尋找父母的時候,突然有人大喊了一聲:
「宋熙臨!」
是個女孩的聲音,語氣和語調聽起來還挺氣急敗壞。
然而最先朝著女孩看過去的並不是「宋熙臨」本人,而是司徒朝暮,緊接著是裴星銘他們幾個。
可以這麼說,「宋熙臨」是最後一個反應過來自己才是那個被點名道姓的人,也是最後一個朝著那個女孩看過去的人。
在摩肩接踵的人群中,幾人看到了一位身形高挑的漂亮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