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頁(第1/2 頁)
司徒朝暮飢腸轆轆地站在宋熙臨身邊,貪婪地吸了好幾口氣,滿鼻子都是油香味兒,越聞越餓,急不可耐地催促:「什麼時候炒好呀?」
「快了。」又用鍋鏟翻炒了幾下米飯之後,宋熙臨端起了早就準備好的臘肉丁,一股腦地全部倒進了熱鍋裡。
黑色的圓口大鍋中黃的黃,白的白,紅的紅,還油光鋥亮,一看就相當誘人,更別說聞著了,饞得司徒朝暮幾乎要流口水。
最後放調味料和小蔥碎,又翻炒了幾下之後,兩碗香噴噴的臘肉蛋炒飯就出鍋了。
用不鏽鋼小勺把飯送進嘴裡的那一刻,司徒朝暮幾乎感動地要哭——太香了,真的太香了。
這個世界絕對不能沒有高熱量的碳水,就像是人類離不開空氣一樣!
宋熙臨擔心司徒朝暮單吃乾飯會噎著,又專程給她做了一碗蛋花湯。只是在他往湯鍋裡放糖的那一刻,司徒朝暮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你是不是放錯調料了?」
宋熙臨都被她這股驚訝的語氣質問得不自信了,趕緊看了一眼調料盒,然後舒了口氣:「沒錯,就是糖。」
司徒朝暮:「……」
好,好好好,我可算是見識到你們南方人多愛吃甜了——肉粽除外。
不過待兩人肩並肩一起坐在廚房的門檻上,一邊吃東西一邊看落雪的時候,司徒朝暮還是毫不吝嗇地誇獎了宋熙臨一句:「你手藝不錯,我很滿意,不過要是能把蛋花湯改成鹹的,再點一點點香油就更好啦!」
宋熙臨神不改色,態度堅決:「甜的好喝。」
司徒朝暮眉毛一擰:「明明是鹹的好喝,我們喝豆腐腦兒都是鹹的!」
「……」
鹹豆腐腦才是最不能被接受的食物。
每次去學校食堂,看到鹹豆腐腦的那一刻,他的食慾就沒了。
宋熙臨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斬釘截鐵:「所以我從不在東輔喝豆腐腦。」
司徒朝暮糾正:「是腦兒,兒化音,腦兒。」
宋熙臨再度重申:「我們這裡,沒有兒化音!」
司徒朝暮:「那你們說米皮兒涼皮兒擀麵皮兒的時候都怎麼說啊?」
宋熙臨一字一頓地給她說了一邊:「米皮、涼皮、擀麵皮。」
司徒朝暮:「……」嘖,聽著真奇怪啊,發音一點兒都不圓潤。
不過看在你大半夜還給我做飯的份上,我就不和你爭論那麼多了。
司徒朝暮終於安靜了下來,先扒拉了兩口炒飯,又抬頭看看皎潔夜色中飄飄揚揚的紛飛落雪,再扒拉兩口炒飯,再抬頭看看落雪,如此周而復始三次之後,突然倍感無聊,絲毫沒有感受到那種文人雅士欣賞風花雪雨的閒適愜意之情,總覺得少了點什麼東西。
於是乎,司徒朝暮再度把視線和注意力轉移到了身邊人身上:「對了,你們家既然是世代鍛刀的,應該也會使刀法吧?」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鍛刀的人要是不會用刀,怎麼才能鍛造出一把好刀呢?就像是一個沒有味覺的廚子,怎麼判斷菜的口味好不好吃呢?
宋熙臨倒也沒有否認,點頭回道:「嗯。」
司徒朝暮的眼神猛然一亮:「來一段兒唄,怪無聊的。」
「……」
不知為何,宋熙臨總覺得司徒朝暮說這句話時的語氣特別像是古代去秦淮河畔逛青樓的吃喝玩樂二世祖,也不管人家姑娘願不願意,猖狂又霸道地就對著人家提出了無理要求:給爺唱一曲唄,怪無聊的。
不過這傢伙能說出這種話也絲毫不稀奇,因為她本身就是個流氓。
「想看?」宋熙臨微微側頭,眉目含笑地瞧著司徒朝暮。
司徒朝暮看呆了一瞬,因為她還真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