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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承堂神情威嚴,他叫來陳管家與家丁,幾人也不敢隱瞞:「具體幾點我們也不清楚,只記得張少爺比周警長林會長早到半個多小時,到了就去逛後花園了。」
由於他是謝家的常客,管家家丁都對張允竹極為熟悉,因此也沒多問。
「我和林蕭禾都是七點不到來的,比我們早半個小時,是完全有時間作案的,你到前廳時,紅光滿面喘粗氣,應當是匆忙跑過來的吧。」
周欽之看向範景珠:「並且,謝二太太的傭人章兒,是真七點送去湯藥,還是她以為到了七點,所以送去湯藥,還是個謎,因為七點,是謝太太的傭人云水告訴她的。」
範景珠額上已經覆了層細汗,她咽著口水眼神飄忽。
謝承堂聽了半天終於察覺到了什麼,他看看妻子又看看好友,強壓怒火詢問:「你倆到底怎麼回事?」
張允竹還妄圖掙扎,他急聲解釋:「承堂,你聽我說,這事與我真沒關係,這就是弟妹撞邪上吊家中!就算我張允竹有什麼醜事被她撞破,就算我早到了些去逛了後花園有什麼所謂的犯案時間,可我也不是神仙啊,我怎麼可能從裡面關好門窗全身而退?」
阿檀吹了聲口哨,晃到張允竹面前來,她亮出那個橫栓:「這個就是那偏屋中的門栓,那晚被家丁撞掉了,我研究了下,發現人確實不能從裡關好門窗而後出來,但可以從外面將門關上,其實不難,門栓與凹槽被釘在兩扇門上,平時關門,只需從裡面下拉栓進凹槽,門就關上了,但我發現,如果在外拍打門,借用震動,也能使栓滑下入凹槽,我不知曉你到底是不是用這種方法將門從裡關上的,只是人真的可以做到關門且全身而退。」
她狡黠笑笑:「一個時間詭計,製造不在場證明,一個詭計,給案件增加不可能性,再藉以漢墓血玉之說,完美地將罪推給鬼神,說方慧榮是撞邪上吊,只可惜啊,死者的身體反應與現場痕跡是不會騙人的。」
一席話完,張允竹啞口無言,範景珠也因慌亂恐懼險些跌倒在地。
謝承堂臉都憋紅了,他脖子上青筋暴起,質問道:「什麼醜事?」
阿檀小心翼翼答:「具體還不知是什麼醜事,但我們猜男女之間,還能有什麼其他醜事,嚴重到被撞破就需殺人滅口的?」
謝承堂瞬間暴怒,先一腳踢向張允竹,後狠掐住範景珠的脖子,下手之狠,險些要了範景珠性命,周欽之忙叫人控制住謝承堂。
阿檀深嘆一口氣,過去扶住咳得臉頰通紅的範景珠。
謝承堂怒不可遏:「你是我妻子,你是我摯友,你們背著我,幹些什麼醜事?」
緩勻了氣,範景珠也冷靜下來,她悲切地看向謝承堂:「嫁你已六年,你捫心自問,這六年,你怎麼待的我?你與你那兄弟一個樣,他來明的,你來暗的,你外面的女人,數得清嗎?」
她自嘲地冷笑一聲,破罐子破摔:「你既出門去,我就在家裡,你在外面找人,我就在你身邊找人!」
範景珠閉了眼,這些年苦楚湧上心頭。
範景珠自小容貌姣好心高氣傲,自以為將來能匹配高大俊俏之夫,沒想到父母之命,將她許給了世交謝家長子。
謝承堂身材矮小相貌平平,她實在不喜歡,可惜終究沒能拗過,兩人還是結了婚。
婚後,謝承堂男人劣性暴露,常偷偷去外面尋歡作樂,範景珠知道後也鬧過,卻只得到一句「男人哪有不偷歡的」的話。
後來,謝承堂好友張允竹常來謝家做客。張允竹英俊,範景珠美麗,一來二去,兩人看對了眼。謝承堂出門,張允竹便來謝家偷會範景珠,直到有一日被方慧榮撞見,範景珠與張允竹害怕事情敗露,便起了殺心,正巧方慧榮稱自己撞邪搬去偏屋,兩人將計就計,由此設計了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