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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六點半賓客就來了一位?」
「沒錯。」
可尹華君與張允竹都是七點後進的前廳。
阿檀摸了摸下巴:「兩人都穿著長衫,我既不認識尹華君也不認識張允竹,不知他倆,誰是先來的,誰是後來的。」
周欽之眸光冷沉,腦中又飛速將那日場景細細閃過了一遍。
他門口遇到林蕭禾,交談幾句,林蕭禾話裡話外都關注著他的義弟林玉鈿,沒什麼異常。
兩人一同進入前廳,謝承堂迎上來,腦中畫面定住,謝承堂笑得很從容,見到自己與林蕭禾,臉上露出喜悅,也沒什麼異常。
過了會,尹華君進門,他話不多,禮貌地打招呼過後便退到了後面,接著是張允竹。
周欽之回憶到此處,長眉一挑。
關於張允竹,他腦中定格了三個之前看到卻忽視掉的細節。
第一,張允竹進門來時紅光滿面,說話還喘氣,似乎是跑過來的。而後來他與謝承堂的對話中談到,謝家他常來,是常客。
第二,範景珠來前廳敬酒時,張允竹出言打趣了她,而範景珠愉悅地抿唇回應,並走到他身後輕輕拍了拍張允竹的肩膀。走到身後輕拍肩膀,這肢體動作有種難以言說的親暱感,畢竟範景珠與丈夫謝承堂說話時,都只是躬身低語。
第三,從謝家出門,張允竹還特地對他強調「血玉女鬼害人是真的」這回事。
周欽之抬眸凝視她:「關於情夫,我心中有了個猜測。」
「誰?」
「張允竹的可能性更大些。」
「如果他是先來的那位,六點半進門,先去後院,作案後再去前廳,是完全有時間的。」頓了頓,阿檀問,「警長,既然已有懷疑物件,去找張允竹驗證下?」
「不急,最重要的一事還未弄清楚。」
說到這個,阿檀也惆悵:「我昨晚是想了又想,還是沒想通兇手犯案後怎麼在門窗完好的情況下出來呢?」
她昂頭看向周欽之,試探性地詢問:「警長,要不?」
周欽之低眸,眼神相匯,兩人心領神會。
再來謝家偏屋,大門敞開,阿檀雙手反背在裡踱步。
她來來回回,走三遍,看三遍,敲三遍,量三遍,依然沒找出什麼暗道或密閣。
周欽之也細細檢視,仍舊沒有收穫。
看來突破口,還得在門窗,阿檀拿著被家丁撞掉的半截橫栓到了木門前。
木栓很簡易,無非是左右兩扇門,一側釘著能上下活動的橫栓,另一側釘著用以固定的凹槽,關門時,將活動橫栓往下扒拉固定在凹槽中,門便關緊了。
難道,是有什麼別的方法關門?阿檀將視線投到一旁的窗戶上。
窗子與門在同一側,距門大約九尺遠,從窗子關門的話,阿檀想到一點,便是用線。
將細線纏繞橫栓之上,另一端線伸出窗外,如此只需將門虛掩而出,走到窗外下拉細線,橫栓入凹槽,便可將門關上。
阿檀與周欽之用結實的魚線試了下,發現這法子理論可行,但實操性極低,只因窗子邊緣卡得緊,嚴絲合縫,伸出頭來的細線面臨一個拉不動的窘況。
如若開窗拉線,確實能將橫栓拉進凹槽關門,但那樣的話,窗子又怎麼從裡面關上呢?
阿檀百思不得其解……難道還有另外的法子?
第二十章
從偏屋出門, 於花園的盡頭,似乎站了兩個人。
阿檀定睛一眼,發現正是範景珠與她的傭人云水, 兩人隱匿在樹下,似乎密切關注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阿檀瞥了一眼,追上週欽之:「警長。」
周欽之側臉給了個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