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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道韞無聊的差點打哈欠。郗超置若罔聞。小謝玄懵懵懂懂的看著這單方面的攻擊,不住的撓頭。
可惜,不論謝朗這面怎麼挑唆,謝道韞二人仍舊是“他強由他強,清風拂山崗”!這麼久而久之的,謝朗覺得自己胸中的悶氣越積越多,似乎是所有的招數都反噬到了自己身上一般!
謝朗的目中閃過一道寒光!不管了!孤注一擲!謝朗連洛生詠都不用了,改用他那尖酸刻薄的嗓音,道:“卻不知郗兄和賀兄的父母可識字否?食飯可用箸否?穿衣可用布否?”
謝道韞眉毛一挑!這謝朗越說越不堪也就罷了,即便你用什麼人身攻擊我也懶得管,可是你竟然敢說道我的父母身上?還問什麼吃飯用不用筷子?穿衣用不用布匹?你當他們是原始人麼?
怒了!
謝道韞長身而起,橫眉冷對道:“閉嘴!我與你比!”
畢竟是前世當過特工的人,雖然經過了七年的韜光養晦,謝道韞身上早已沒有了原本的氣質,取而代之的是魏晉風骨的優雅與淡然。但如今被謝朗這麼一激,謝道韞身上的殺伐之氣卻是傾瀉而出,驚得謝朗目瞪口呆的退後兩步,就連小謝玄也是大張著嘴,渾然不知該如何反應。
郗超目光閃爍,看向謝道韞的眼眸中多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謝道韞大袖一甩,踩著高尺屐走向自己的書案,向著弄墨、書香道:“筆來!紙來!”
抬袖提筆之前,謝道韞衝著謝朗微微冷笑,道:“誰說鳳為凡鳥也?”
說罷,謝道韞運筆而書,筆走龍蛇,一個個渾然大氣、灑脫狂放的字落入紙間!
不多時,郗超也起身觀之,臉上流露出驚豔之情,不由用他那泠然的嗓音念道:“
我本楚狂人,鳳歌笑孔丘。手持綠玉杖,朝別黃鶴樓。
五嶽尋仙不辭遠,一生好入名山遊。
廬山秀出南斗傍,屏風九疊雲錦張。
影落明湖青黛光,金闕前開二峰長,銀河倒掛三石樑。
香爐瀑布遙相望,回崖沓嶂凌蒼蒼。
翠影紅霞映朝日,鳥飛不到吳天長。
登高壯觀天地間,大江茫茫去不還。
黃雲萬里動風色,白波九道流雪山。
好為廬山謠,興因廬山發。
閒窺石鏡清我心,謝公行處蒼苔沒。
早服還丹無世情,琴心三疊道初成。
遙見仙人彩雲裡,手把芙蓉朝玉京。
先期汗漫九垓上,願接盧敖遊太清。”
“好詩!”當那個如若空谷跫音的“清”字結束後,一道渾厚張揚的聲音傳來。尋聲望去,正是謝安與謝靜之聯袂而回。
謝道韞手書剛畢,下意識的就回了頭,只是這麼一瞧,卻讓她嚇了一跳,暗道一聲“慘也”,手中拿著那犯罪工具——毛筆一枝,站在那裡不知所措。
謝安瞧見男裝打扮的謝道韞後,不由得一怔,卻也沒有多說什麼,而是恍做不知的抬手止住了眾人的見禮,衝著郗超的問道:“這詩是你寫的?”
郗超躬身笑道:“非也!超才學淺薄,焉能做如此傳世之作?這是文綺兄的大作!”
“哦?”謝安眉毛輕挑,面色變幻了一下,放柔了聲音,問向“賀子斌”道:“這詩是你寫的?”
謝道韞的臉紅了大片,一顆小心肝噗噗的跳,生怕謝安說出自己的真實身份。聽得謝安開口詢問,也只好硬著頭皮,道了聲“是”。
“嗯!你是誰家的?以往怎麼沒看見過你?”謝安繼續問道。
還沒等謝道韞開口,卻見小謝玄不知從何處拱了出來,拽了拽謝安的衣角,眼巴巴的瞧著謝安道:“叔父!他叫賀子斌!他的孃親的從兄的姑舅的遠房侄女就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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