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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前輩放心,這人以後必須離我們遠遠的。”說罷他收起桌上的錢急匆匆離開了。
屋子裡一時靜的出奇,過了很長時間廖叔才問我道:“串子,賭錢是你想的那樣嗎?”
“我、我真沒想到會是這樣?”
“老話說耍錢、耍錢、騙人的鬼。你輸了這麼多血汗錢出去還以為是自己技不如人,真正耍錢的主兒有幾個是憑運氣耍的?就像最後那一把牌,我手沒沾牌,但三個老K就是我飛給他的,我料定這人看到這手牌會孤注一擲,但他哪想到我手上握著三張尖兒呢?”
想到剛才那一幕,我背後全是冷汗,無言以對,就我這水平居然能“高手”自居,羞愧的恨不能找個地洞鑽進去。
我在家老實過了幾天,回到工廠後那些賭徒是再也不敢招惹我了,而我也不再去主動招惹他們。
就這樣老老實實的幹了兩年,在我十八歲那年“榮升”製衣廠裡最年輕的班組長,雖然遠遠談不上前途無量,但和廠裡同齡人相比我算是其中佼佼者。
於是春節回家我給包括廖叔在內所有家人都買了一份禮物,並在團圓飯當晚宣佈了好訊息,廖叔一如既往的嘿嘿笑著,雖然看得出他很高興,但也說不出恭喜我的話,爺爺道:“要不是你廖叔兩年前絕了你耍錢的念頭,哪有你今天?趕緊給廖叔敬酒。”
我恭恭敬敬端起酒杯道:“廖叔,謝謝你對我的幫助,我敬你一杯。”
廖叔則道:“串子,你也十八歲了,廖叔說這個年紀教你剃頭的本事,想學嗎?”
他那些神奇的手段我早就眼饞欲滴,今天是他主動說起這事兒,我正要滿口答應,老爸卻在桌子底下踢了我兩腳,接著他舉起酒杯道:“今天是年三十,忙了一年好好休息幾天再說別的事情,來廖兄弟我也敬你一杯。”
廖叔端杯喝酒,之後沒再說別的話,一家人其樂融融的放過炮仗等廖叔回家我立刻問老爸道:“你為啥不讓我拜廖叔為師?”
6、風門奇術(下)
“你傻啊,好好工作不幹,跟著人後面學封建迷信的東西——”老爸道。
“爸,要是別人說這是封建迷信我還能理解,你可是親眼見過這些事情,而且得過廖叔好處的。”
父親嘆了口氣語重心長道:“串子,我明白你的心思,小孩子,看到廖叔那些神奇手段心裡覺得好奇,可人活在這個世上是要靠手藝堂堂正正吃飯的,你總不能以後就給人剃頭、相面、看風水吧,這成何體統?”
老爸的心情我也能理解,我們這家人八輩貧農,老一輩人寧可累死在田裡,你讓他出去做買賣賺錢,他都認為這叫歪門邪道,老爸能做生意已經算是家族承受的底線了,至於我想入的這行,在他們看來假的那叫封建迷信,真的那叫妖魔鬼怪,總之無論如何都不會同意的。
當時父親已經賺了不少錢,在靈泉市買了房子,裝修好後準備過年之後搬過去,他們的希望就是我將來在城裡謀一份好點的差事,做個城裡人,而不是在村子裡當一個剃陰頭的匠人。
我當然擰不過家人,而讓我意外的是直到搬家那天廖叔才得到訊息,他只是笑著“奧”了一聲,但我明顯看出他表情極度失望,臨走前我到他屋子裡小聲道:“廖叔,我會經常回來看你的。”
他笑道:“傻孩子,你也是成年人了,以後好好工作,娶個媳婦,日子會越來越好的,別總惦記廖叔,工作學習才是第一位的。”
我從心裡覺得家人拋棄了廖叔,即便他們想過好日子,也不能如此無情無義,所以心裡特別難過。
搬離馬頭村之後我確實回來過幾次,想要看看廖叔,但每次都不湊巧,他都有事不在,而打電話給他,在電話裡他也說不了幾個字,一兩年之後我和廖叔之間真的就疏遠了,加上那段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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