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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了?”仁宗皇帝立時跳了起來:“朕自宮門一路出來,怎麼一個粥場也沒看到?他若是開了粥場,怎麼還有那麼多災民滯留街頭?”
“怪只怪柳大人只有兩隻手,忙不過來啊!”范仲淹嘆著氣說道。
仁宗皇帝又問:“範老的意思是――那柳志成缺人手?”
“是啊,”范仲淹道:“開封府衙也就那麼一點人手,哪能忙得過來,柳大人沒法子,把他自己府上的下人也都打了出去,就連他夫人也去了南門那邊的粥場,幫著熬粥、幫著生火,一天到晚都沒停過……”
“還有這等事情,真是難為柳愛卿了!”一時間,仁宗皇帝自覺有點羞愧了,慌忙又向范仲淹抱了一下拳道:“多謝範老先生提醒,要不然朕又要錯怪柳愛卿了!”
范仲淹慌忙跪下了,拜道:“皇上折煞微臣了,微臣擔待不起!”
“範老先生,你我雖為君臣,但實有師生情分,這私下裡你就無須這般多禮了!”說著話,仁宗皇帝慌忙扶起了范仲淹。忽然間,他高聲喊道:“福貴――”
福貴聽到聲音,急忙從門外跑了進來,應道:“聖上,您有何吩咐?”
仁宗皇帝道:“傳朕的旨意,汴梁城各有司衙門所有衙役差官,開封府尹柳志成皆可隨意呼叫,如有不從者,可先斬後奏!”
“奴才遵命!”應了一下,福貴急忙退了出去。
范仲淹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他抱拳笑道:“吾皇英明,如此柳大人可以放手去幹了!”
“來、來、來,範老,你先坐下,朕有事要跟你好好請教……”仁宗皇帝忽然招呼著道,他全然忘了自己身在範府,倒有點反客為主的味道了。
范仲淹擺手道:“皇上請!”
仁宗皇帝道:“還是範老先請!”
“那微臣放肆了……”這時,范仲淹不再推辭了,向仁宗皇帝行了一禮,他便坐下了。
仁宗皇帝跟著也坐了下來,伸手端起茶杯吃了口茶,待不急不忙地放下後,他便抱拳道:“範老先生,眼下瘟疫盛行,百姓困頓不堪,朕實在有心無力,愧對天下蒼生。這幾日朝上議事,朕見你遲遲不言論,這是為何?――你是朝中老臣,胸中丘壑萬里,朕愚鈍無知,還請您多多指教啊!”
“皇上折煞微臣了,微臣惶恐不安。”范仲淹連連欠身道:“這幾日微臣四下裡走訪了許多地方,也探聽到許多訊息,不知當講不當講?”
仁宗皇帝一下直起了腰桿,催促著道:“愛卿但講無妨!”
“這次瘟疫來得蹊蹺,先是在開封府境內,接著才散播到全國各地。”說到此處,范仲淹楞了片刻,便又道:“微臣聽聞許多百姓傳言,說是汴京城殺戾之氣太重,驚擾了上天,這才引了瘟疫……”
仁宗皇帝的雙眉不由地又皺了起來:“有這種事情?”
范仲淹道:“微臣先前也不大相信,只是……”
仁宗皇帝急著追問:“只是如何?”
范仲淹接著便道:“只是市井之上都傳遍了,就連朝中也有不少大臣在談論此時,微臣也不得有些信了……”
“都是些居心叵測之人無端造謠,不信也罷,不信也罷啊!”冷冷笑了兩聲,仁宗皇帝端起茶杯便一飲而盡了。
范仲淹道:“皇上,‘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
看到範老先生臉上一片陰霾,仁宗皇帝不免也有些心慌了,忙道:“愛卿說得也是,那如何是好呢?”
范仲淹立即應道:“臣有一法,不知是否妥當?”
仁宗皇帝也亟不可待,忙催促道:“愛卿快說說看!”
捻著鬍鬚小思了一下,范仲淹反問道:“不知皇上是否聽過‘嗣漢張天師’的名號?”
“確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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