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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幾天如何冷戰,如今他既然站出來跟我說話了,我也不能表現得太僵硬,於是笑著跟他說:“在畫花貓,你看。”
他順著我的手指向小杏看去,小杏扁著嘴委屈的喚了一聲燼哥哥,他微笑著從懷裡掏出一方素白的帕子彎腰將小杏臉上的灰塵抹去,柔聲問道:“這些天沒來看你,身體可好些了?”
清輝池裡反射的陽光異常耀眼,我眯了眯眼睛,覺得他眼中的神色是如此的溫暖熟悉。
在淨月島的無數個日子裡,他也曾這樣輕輕的幫我擦拭,然後溫柔的對我說話。
如此熟悉,熟悉得彷彿昨天才發生過。
小杏乖乖的點點頭,道:“已經完全沒有大礙了,都不用喝那些藥和扎針了哦!”
師兄摸摸他的腦袋,欣慰地道:“那就好。”
說罷他站起來看著我,一時間我有些緊張,手腳都不知道往哪裡放,只有結結巴巴的道:“你……你怎麼會在這裡的?”
他道:“我一直在前邊亭子裡看書,聽見了聲音便尋了過來。”
他的聲音極是平淡,我“哦”了一聲,又道:“那……我們是打擾到你了嗎?”
“那倒不是,”他朝我走過來,道,“我只是有些乏了,正好想休息一下,就踱過來了。”
我又“哦”了一聲,面前卻多了一方帕子,只聽他道:“臉上弄得髒兮兮的,小杏是個孩子,怎麼你也是個孩子嗎?”
聽不出是責備,但是能聽出關懷。
而我只是望著他遞過來的帕子發呆,也沒有伸手去接。
若是換做以前,他定會親手來替我擦拭,就跟剛剛幫小杏擦拭一樣。
這樣的認知讓我心裡很不是滋味,覺得現在畢竟怎樣都與以前不同了,他字字句句透著淡漠疏遠,而我只能被他的這種淡漠帶離。
我發現我現在動不動就會用“若是換做以前會怎麼樣怎麼樣的”方式來思考事情了。這種方式確實太過消極,且停滯不前,並讓我老是喜歡生出一些惆悵來。
我知道這樣想是不對,因為這條路畢竟是我逼著他選的。既然選擇了,自己就不該害怕後果。
我伸手去接帕子,卻不料他卻先我一步拿開了。我愣在原地,看他伸出手來輕輕的替我擦去臉上的汙漬,邊擦還邊微微皺著眉頭。眼神清明的落在我臉上,弄得我的耳根又慢慢發燙起來。
“看你們玩得這樣開心,打擾的人應該是我才對。冷月殿還有些事情要處理,我就先回去了。”
師兄收了帕子,攜著書打算離去,“若是有什麼事情,就來冷月殿找我罷。”
說罷,一襲素淡如水的白衣消失在結滿花骨朵的桃林盡頭。
我自是沒有去冷月殿找他的理由的。
其實以前我常常跑去揮月閣找他,也是沒有理由的。但是如今似乎和以前不同了,所以沒有這個理由,我就不會去找他。
再次看到他的時候似乎又過了些時日,這時候靈霧宮裡的桃花已經開了幾朵,遠遠望去,偌大一片宮殿,就彷彿架在淡紅的一片薄雲裡,如夢似幻。
隱約聽見前面有人聲,我忍不住走快了一點,卻聽到那邊的聲音清清楚楚傳來,似乎是在說:“哎,我說你最近怎麼好像變了,原來是換了一身打扮。不過這一身紫色還真是不錯,總比那像道服一樣的破青色好。唉,我還以為你這一輩子都只會穿青色的衣服了呢!”
說話的人聲音乾淨清透,一聽便知是白玄星那小子。只是與他一起的人,我卻是看都不用看就知道是誰了。但是我還是忍不住往前走了幾步,透過重重花枝樹影,隱約看到前方不遠處一方石桌旁坐著兩個偏偏公子,一個一身淺綠色的素衣,自然是白玄星那小子。另一個被花枝擋住了容顏,但是那一襲流瀉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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