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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南道:“合必升,是南方最大的幾個商號之一,張家是幕後的東家。”
梁讓神色慢慢緩和,揮手道:“去告訴他們,限他們一個時辰內讓出條路來。”說罷又對王德福笑道:“和西北的那些番邦互市也是事關西北穩定的大事,眼下又是北伐前夕,就等一個時辰吧。”
王德福笑著點頭,表示自己沒有意見。
楚南看著梁讓離去的背影,臉色異樣。王德福拍拍楚南肩膀,笑道:“不要想太多,梁大人說的也不無道理,以大局為重吧。”
楚南快步跟在王德福身邊,笑道:“王大人不要嚇我,至少我知道西北互市一向是大梁佔據主動,即便真晚幾天,那些牆頭草還真敢怎麼樣麼?”
王德福打量著楚南,恍然大悟道:“險些忘了楚將軍也在京城了。”說罷看著楚南壓低聲音道:“小子你太較真了,你真以為梁御史張家女婿的外號是白來的?”
楚南開啟門請王德福進去,嘿嘿笑道:“還得請教您啊,我還真不知道。”
王德福示意楚南關好房門,笑道:“若是說這位梁御史,倒也是個妙人。他曾立誓不收賄賂,但是卻不拒節日禮物;他妻早逝,立誓今生不娶,卻接二連三的納了好些妾室,其中好些都是張家出來的,而且他能有今日的地位也得靠了張家的影響力。”
楚南笑道:“果然是個妙人。”
王德福搖頭道:“瑕不掩瑜,這位梁大人還是很有能力的。若是我沒記錯的話,他還曾是位狀元。”
楚南也笑道:“不過這次有這位張家女婿在,怕是我們也只不過是去走走過場就回來。”
王德福意味深長說道:“老夫是戶部的,都察院那套老夫可不管,再說了,查賬那些東西梁大人可不懂的。”
楚南也笑道:“王大人不說我也險些忘了,我還是個副官來著。”
河面上的兩艘船足足堵了兩個時辰,那些小船還好些,戰戰兢兢的從一邊就過去了,可就苦了那些大船了,兩側排出好長的隊去,船老大們怨聲載道,只是看到楚南坐的這艘掛著碩大的官字旗的船也耐心的等著,誰會上去找不自在。
梁讓倒是站在船頭了幾聲牢騷,但是很快就會到船艙中去了,楚南不禁很惡趣味的想,這麼著急回去是不是在船艙裡和他帶來的謀士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本以為遇到這種事情已經算是倒黴了,卻沒有料到接下來的行程還是一點都不順利。由於耽擱了兩個時辰,等到船停靠在原先打算好歇腳的渡口時已經是深夜,一船人都是又累又餓,眾人最後也沒有找到合適的客棧,只得隨意買了些吃食到船上湊合過去了。
只是當初停船等待的決定是梁讓、王德福點頭楚南預設的,眾人自然不好說別的,只好把怨氣洩到船老大身上,最後有些草莽氣的船老大雖然不敢輕言撂挑子,但是也用消極怠工來表示不滿,等到楚南一通胡蘿蔔加大棒搞定了船老大,又遇到一群不長眼的小賊意圖上船,總之是麻煩不斷,本來三天的行程硬生生的走了五天。
楚南看著一干滿是疲憊之色的同僚,嘆道:“我看這麼一來,不休息個三五天大家是沒精力查案的。”
王德福年紀大了,臉色也有些白,強笑道:“都耽擱了好幾個月了,還差這麼三五天麼?”
唐斬拿著行禮從船上下來,在水上飄了幾天,唐斬已經勉強適應了,至少能在船上自由走動了。
楚南剛剛對唐斬滿意的點點頭,就看到原本好好的唐斬下了船,又像是喝醉了酒一樣東倒西歪的晃來晃去,看得眾人莫名其妙。
王德福好奇的打量著唐斬,原本籠罩在心頭的幾絲陰霾也淡了很大,忍不住笑道:“這位小哥這是做什麼?在學人劃旱船麼?”
唐斬勉強扶住渡口的一根木頭,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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