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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他們不會回來，那個講話人的聲音充滿著恐懼。他們為了慎重起見，會離開這兒。我一定要檢查一下傷口，口子已經裂開很久了。我的兄弟一定流了很多血。因此，包紮刻不容緩。&rdo;

&ldo;哈默杜爾可以多撿些柴放到火裡，把火燒旺些。其他人上好子彈看守河對面，一有動靜馬上射擊。&rdo;

傷口檢查的結果有喜有憂。喜的是，大腿骨沒有受傷。憂的是，傷口可能化膿。子彈被溫內圖用刀子颳了出來。這顆子彈是從軟組織打到骨頭上的，彈片被撞成扁形，形成邊角，尤其是表面變粗糙了，所以傷口不是平滑的，而是與肉絞在一起。這叫做傷口熱，疼痛無比，康復期長，很不舒服。我們在旅途中的任何延誤對傷口都是危險的。

幸虧我的馬鞍上帶著幾塊乾淨的布。溫內圖包紮好傷口後說：

&ldo;我的兄弟學會了紅色戰士忍住疼痛的辦法，這很好。我們如果不能很快找到治傷的草藥，傷口就會出現惡性炎症。不過，我們會找到足夠的消炎草藥和消毒草藥的。我想你這個傷口不難治好。你有良好的體質和健康的血液。但願你現在還能騎馬。&rdo;

&ldo;當然，我對扮演弱病號不感興趣。&rdo;

&ldo;為了安全起見，我們要離開這個地方，你要注意別再讓傷口流血。&rdo;

我們離開了這個使我們感到不舒服的地方，沿河走了將近一個鐘頭才下馬，我們撿了些松枝，重新生火。三個印第安人首領打著火把去為他們中彈的朋友和兄弟老鐵手採集草藥。

哈默杜爾坐在我旁邊，用他那善良的老花眼溫柔地看著我，突然熱情洋溢地、非常溫柔地撫摸著我的面頰，親切地說：

&ldo;射擊武器是魔鬼的發明，被子彈打中以後，尤其容易看得出這一點。您很痛嗎，老鐵手？&rdo;

&ldo;現在一點也不痛。&rdo;我回答。

&ldo;我們希望傷口別惡化。&rdo;

&ldo;可惜沒用，任何傷口在康復之前都會引起痛苦的。&rdo;

&ldo;痛，這是一個悲慘的字眼。我真希望能替您承受痛苦。有這種想法的人不止一個。不是嗎，霍爾貝斯，老浣熊？&rdo;

&ldo;嗯，&rdo;大個子回答，&ldo;我寧願自己挨子彈。&rdo;

&ldo;為什麼你不到那傢伙射擊的地方去？那樣，你就可以很好地犧牲了。&rdo;

&ldo;難道我是萬事通，未卜先知，胖子？&rdo;

&ldo;這是做不到的。不過，我寧願承受痛苦，你並不需要這樣要求。&rdo;

&ldo;你既然問我，我至少也和你一樣愛老鐵手。&rdo;

&ldo;我愛他還是你愛他，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兩個都愛，懂嗎？我要是抓住那個打槍時這麼不留神的小子，一定要讓這顆傻乎乎的子彈飛回去，他就只能把12根骨頭合在一起了。&rdo;

&ldo;是245根，親愛的迪克。&rdo;我糾正他。

&ldo;為什麼這麼多？&rdo;

&ldo;每個人都有這麼多根骨頭。&rdo;

&ldo;所以，越合得多越好。不過，真有245根骨頭嗎？我是沒有數過我自己的骨頭。以前，我也不知道面板下面有這麼多骨頭。&rdo;

&ldo;骨與骨是有區別的，聽小骨和籽軟骨也算骨頭。&rdo;

&ldo;籽軟骨？籽不就是芝麻籽？霍爾貝斯，你的骨頭比我的硬得多，多得多，你知道籽軟骨嗎？&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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