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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棟房子年代有些久了，沒有電梯，樓梯上擺滿了貨物，有的地方兩個大人的身形都無法透過。

宋懷承拾級而上，爬到五樓。

門口擺著一雙男式皮鞋。他的眉心皺了皺，怔愣了幾秒敲了敲門。

顧念從門fèng看清人這才開門，&ldo;你來了啊，盼盼還在吃早飯，進來坐一會兒。&rdo;

宋懷承看著她這般自然，他知道顧念真的放下了。他的心暗暗一擰。

顧盼慢悠悠地吃著早飯，只是瞥了一眼宋懷承。顧念用手敲了敲桌子，&ldo;快吃。&rdo;

宋懷承突然開口，&ldo;門口怎麼有一雙男式皮鞋？&rdo;他用著自然的語氣問道。

&ldo;喔。栩栩說這樣的話會安全點，外人會以為家裡有男人在，小偷什麼的就不敢進了。&rdo;顧念咬了一口麵包。

宋懷承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ldo;你打算一直住在這裡嗎？&rdo;

&ldo;暫時吧。&rdo;她不想多說什麼。&ldo;盼盼，快點吃。&rdo;

顧盼晃了晃腿，&ldo;媽媽，食不言寢不語，是你們說話幹擾我吃飯。&rdo;

宋懷承鬱結的心情因為她的這句話突然間好了一點，&ldo;我來餵吧。&rdo;

&ldo;呃，你會？&rdo;顧念詫異。

宋懷承沒說話，拿過調羹。看著很簡單的一件事，可是做起來卻是需要一個磨合期。盼盼的胸口灑了好幾滴稀飯。

宋懷承卻很有耐心，他繼續餵著，盼盼卻突然轉頭，那一勺稀飯又灑了大半。

盼盼突然擲地有聲地說了一個字，&ldo;笨！&rdo;

宋懷承的臉色僵硬。

顧念也伴著臉，&ldo;盼盼不可以這麼沒禮貌。&rdo;她看得出來，宋懷承對盼盼有很多愧疚，他也在努力地討好盼盼。可是盼盼似乎一點都不領情。

顧念當然不會任由盼盼這般了。

顧盼拿過勺子，&ldo;我自己吃。&rdo;不時，她會偷偷看宋懷承幾眼。沒幾下就吃完了。&ldo;我很厲害的。&rdo;吃完，她得意洋洋的說道，把碗送到廚房水池。

顧念醞釀一下，&ldo;那個，你別在意。盼盼只是不知道怎麼和你相處。她很少這樣的。還有，你別對她太遷就了。&rdo;

宋懷承一瞬不瞬地看著她，長發被她用黑色的發圈簡單地紮成一束，她的眉眼明亮了許多。

&ldo;我怎麼能不遷就她呢？&rdo;宋懷承隱忍地說道。&ldo;她是我的女兒。&rdo;也許是他這輩子唯一的女兒。

顧念心平氣和道，&ldo;你不用這麼慣著她。等你以後有了孩子，你就會明白的。&rdo;說完，她才意識到自己逾越了。&ldo;抱歉，我逾越了。&rdo;

宋懷承眸子一凜，嘴角嚅動了一下，卻沒有說什麼。

顧念也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她將準備好的包交給宋懷承，&ldo;書包裡放了一套她的衣服，裡面還有書，她晚上睡覺要聽一兩個故事。還有，盼盼睡覺必須有人呢陪著她睡。&rdo;顧念眼底露出擔憂。

&ldo;你要是擔心，晚上我送她回來。&rdo;

顧念卻搖搖頭，&ldo;不，不用。她需要這樣的過程。&rdo;她喃喃的說道，&ldo;其實這段日子我想了很多，因為我和你的關係，盼盼的成長缺失了很多東西。你是他的父親，這一點誰也不能抹去。我希望盼盼能快樂的成長。&rdo;

宋懷承這才發現顧念真的變了。

而這是他最不願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