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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青城薄醉的鳳眼蘊了笑意,在滿室觥籌交錯流光碎影之中,亮得像夜晚月下水面粼粼的波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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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孟青城雖然妖名在外,但那是太子妃的閨蜜伴娘,他輕易也並不敢唐突。何況徐承驍犧牲得早,他還得趕回去席上助陣太子爺。將司徒徐徐送到,他下車陪她走了一段,送到樓道口司徒徐徐說不用再送了,這是公安局的家屬區,很安全的。他就返回了。
誰知他一夜拋頭顱灑熱血,不顧一己、醉生夢死,成全了言太子爺的花好月圓洞房花燭夜,第二天他酒還沒醒透,言峻就給他打電話告訴他趕緊逃命。
孟大公子就怒了!他也是有脾氣的血性男兒好麼!
可言峻接下來的話像一盆冰水,徹底澆滅了血性男兒那點可憐的小火苗:“昨晚上的伴娘是辛辰準備介紹給徐承驍的,老徐自己一早也已經相中了。早上起來聽說你把人給截了,酒沒醒透就找你去了,現在正過來呢。”說完言峻事不關己的掛了電話。
孟青城嚇得魂都沒了,連滾帶爬、屁滾尿流的就跑了,一路狂奔到機場,飛到他距離G市最遠的那個分公司所在城市,貓在那裡足足小半個月沒敢和這邊聯絡。
一年後徐承驍和司徒徐徐的婚禮上,孟青城任伴郎,氣場全開,單槍匹馬乾掉了所有人,徐承驍清醒且滿意的入洞房去了,孟青城抱著沈遠的大腿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我討厭婚禮!討厭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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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我在寫孟青城那段時好想用“豔壓群雄”這個形容詞……孟娘娘息怒、息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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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六章 。。。
兵不血刃就斃掉了潛在情敵,徐承驍冷笑著收了殺氣騰騰,斯斯文文的打電話約司徒徐徐見面。
司徒徐徐那天剛到了一批新貨,正拍照上新忙著,電話連號碼都沒看仔細,接通了就問你好哪位?
年輕男人的聲音像北方冬天晴好的天空,清朗高遠:“我是徐承驍。”他頓了頓,這個男人,連沉默都是有力的,清晰的一默後他說:“今晚請你吃飯,賞臉嗎司徒姑娘?”
他叫她司徒姑娘,司徒徐徐心裡“咯噔”一下,第一個瞬間想好的拒絕措辭,原本已經到了嘴邊,不由自主就轉圜了:“有什麼事情嗎?”
“沒什麼特別的事情,”徐承驍特別自然輕鬆的說,“看看夜景、吹吹風,去不去?”似乎是感覺到她的猶豫,他沒有給她遲疑反覆的時間就說:“你家住市公安局大院對吧?六點我去接你。穿利索點啊,別穿裙子!”
徐承驍說“再見”的語氣像是含著笑意,司徒徐徐握著已經結束通話的電話,看著鏡子裡的自己一身新衣,白色無袖絲綢上衣沒有一朵圖案,棕色層疊紗絲直闊腿褲,靜靜站在沒有風的室內,層層疊疊的棕色布料彷彿沙漠綿延。
忽然就想起以前很喜歡的一句話:每想你一次,天上就掉一粒沙,從此人間有了沙哈拉。
就穿這一身去吧,鏡子裡明豔動人的司徒姑娘對自己說。在劫難逃,那就不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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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承驍很準時,六點一分不差出現在司徒徐徐家樓下,開著一輛黑色電動車。
司徒徐徐繞著車走了一圈,饒有興味。她以為徐承驍會開一輛迷彩吉普,或者路虎越野之類。
徐承驍長腿撐在地上,沒有下車,下巴一抬示意她坐上來,司徒徐徐利索的抬腿跨上去,問他:“沒有頭盔嗎?”
他已經將車開出去老遠了,側了側臉,司徒徐徐聽到他的聲音從很近的前方飄來:“用不著,不會讓你受傷的。”
這話似乎有點肉麻也似乎有點深意,司徒徐徐一時不知說什麼才好,好在他也並沒有要她答覆的意思。天這時剛要擦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