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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旭帶馮景覓到翰富大廈參加飯局,她出門沒看黃曆,穿了一雙淺紫色坡跟的羊皮底小靴子,出門沒走幾步路鞋子就濕透了,濕透還算了,關鍵是鞋子設計的時候完全沒考慮防水功能,灌進好多雨水。
灌水也還算了,那天還來著例假。
岑旭,她,還有孫省得三人應酬完從翰富大廈出來,天上還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孫省得和她都沒喝酒,岑旭微醺。上車後岑旭看見車上的酒精濕巾空了,吩咐孫省得去附近的超市買。
孫省得打著黑色手柄的雨傘走後,車裡只有兩個人,排坐在後座上。
很安靜,只有外面簌簌的雨聲。
馮景覓盯著岑旭手腕上名貴的手錶正發呆。
他忽然轉過頭,漆黑的,深邃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緊緊盯著她。
「馮秘書,你知道我有潔癖。」
他叫她的名字。因為酒精的作用,聲線比往常更低沉更沙啞。
接下來說了一句讓人猝不及防的話:「我對你很有感覺,想要你,你看有沒有同意的可能性?」
他用商場上慣用的正經語氣,表述出很低俗的內容。卻異常的和諧。
這樣的話換一個人說,馮景覓一定掄包照著對方的臉甩過去,可破天荒的,她愣愣的看著對方,在對方頗有誠意,且絲毫沒有褻瀆的凝視之下,心臟竟然很不爭氣的緊縮了一下。四肢百骸隨著那一下緊縮變得沒力氣。
那一瞬間,耳邊所有嘈雜的聲音都聽不見,眼睛能看到的,只有他那雙態度誠懇的眉眼。
她當時怎麼回答的來著,哦,她說岑總你是不是喝醉了?
岑旭眼神明朗,說他很清楚自己在說什麼,並且三言兩語很簡潔的介紹了一下自己的感情史。從側面暗示她,他是個很潔身自好的人。至於這個潔身自好的人為什麼那麼突兀,那麼膚淺的對一個女人有想做的念頭,這點他倒是沒有交代。
如果換做現在馮景覓肯定會諷刺他,好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你真是連個兔子都不如。
不過那個時候馮景覓多靦腆,抿了唇,紅著臉杵在那兒尷尬,再沒說什麼。
他則很坦蕩的繼續凝視,等她回答。
孫省得回來的很快,一頭霧水的看著她推開車門落荒而逃。還以為她犯錯惹怒了岑旭,被老闆教訓了,小姑娘脾氣上來跑了。
那天下午,馮景覓淋著雨打車,一路跑到家的時候襪子都已經濕到腳脖子,還在李若青探尋的目光下,一步一個濕濕的腳印,凍得哆哆嗦嗦的回了臥室。
後果是那天晚上她例假痛到懷疑人生,還在隨後的第二天清晨,激素最紊亂的時候,半夢半醒的夢到自己老闆在耳邊輕輕說話。
他說:「考慮下。」
馮景覓收拾東西退房。行李箱丟了也有好處,那就是去哪都一身輕。
岑旭是這家酒店的黃金會員,辦理手續不僅不需要等候,還有專人專待。
從酒店出來,她在附近花店買了一束□□,坐了半個小時的車才到母親的墓地。
墓地坐落在以前的後八村附近的一個半山腰上,這幾年南嶺發展的很快,後八村相繼被拆遷,原本位於郊區的位置,現在成為新的市中心,墓地附近光禿禿的,遠遠就能看見。
馮景覓很小就離開南嶺,除了每年回來祭拜母親之外,沒什麼要緊事根本不會來這個城市。所以她對這個城市也沒什麼好感,更提不上有一絲半點的情感。
她來的比較晚,墓碑上已經放了幾束□□,除了馮家的人裝模作樣表示一下慰問,僅有幾個母親生前的舊友會專程過來祭拜。
忙完正事,馮景覓到底還是拿了岑旭送的手機還有信用卡,開機第一件事先給林文打了個電話。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