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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意外給她留下的陰影很大,只要看到這樣一片能將她淹沒的水域,身體就會不自覺的戰慄。
現在也是一樣。
她搭在藤椅扶手的手指緊緊的扣著,關節都隱隱泛著白色,饒是這樣用力的動作,也蓋不住微微的顫抖。
傭人過來看了好幾次,她都還維持著同樣的姿勢,連眼神都不曾挪動一下。
走過去,關心的道,“太太,起風了,您回房間休息吧,如果著涼了會對身體不好。
林初緊繃的神經沒有一刻鬆懈,但她能想到的方法,只有一個,不管有沒有用,總要試一試的。
從醫學角度講,她這種現象是一種病,學名:選擇性失憶症。
大概就是指:一個人受到外部刺激或者腦部受到碰撞後,遺忘了一些自己不願意記得的事情或者逃避的人和物。
在心理學講是一個防禦機制,通俗的說,假如人遇到一個強大的刺激,這個刺激讓這人無法接受,那麼,潛意識他就會選擇忘掉這件事情,就會形成“選擇性失憶”。
但是,雖然表面上似乎是忘掉這件事情,可它的陰影還是存在的。
就比如林初,十歲那年落水之後,大部分的記憶都成了零散的碎片,依稀模糊。
可是,關於紀晚夏所說的陸淮安的妹妹陸意橙,她沒有一星半點的印象。
十歲早已經是記事的年紀,不甚重要的小事忘記了很正常,但。。。。。。一個活生生存在的人她竟然連對方長什麼樣都想不起來!
而且,還是她很好的朋友。
不符合常理。
“你會游泳嗎?”
聽到林初這麼問,傭人先是一愣,隨即靦腆的撓了撓耳鬢。
“我是在江南水鄉長大的,小時候家就住在蘆葦蕩邊,雖然不會電視上運動員那些精巧的花樣,但水性還不錯。”
林初抬起頭看向她,牽唇笑了笑,“聽你這麼講,我就放心了,對你來說救個人沒有太大的問題吧?”
救人?
傭人有些懵,她不懂林初的話是什麼意思,不明所以的點頭回答,“應該可以的。”
林初站起身,往前走了兩步,同傭人面對面站著。
她臉上還有淺淡的笑意,只是眉眼有些寡淡,因為在風口坐的時間有點長,她的手很涼。
“在陸淮安身邊工作的人,你是我最熟悉的,所以只能擺脫你幫個忙。”
傭人越聽越糊塗。
她本來覺得陸先生今天不對勁,早上送祁銘小公子出門的時候我竟然露出了她從未見過的笑意。
而現在,她覺得陸太太也很反常,可是她不明白到底是哪裡不合常規。
但還是滿口應著,“太太您說,只要是我能辦到的,一定幫。”
林初笑著拍了拍傭人的肩,用平和的語調安撫她的不安。
“別緊張,不會讓你為難,先明確的告訴你,我不是要自殺,只是想要找回丟失的那部分記憶,對我很重要,沒有辦法了,才會用這種極端的方式。”
自殺!極端!
傭人面露驚恐,沒有多想就緊緊的握住林初的手。
“太太!您可不能做傻事!我是外人沒有發言權,連我都能看出來先生是真的愛您,你不在的那幾年,我來打掃衛生的時候,好幾次都聽到先生喝醉了趴在書桌上叫你的名字,有些事確實沒有辦法磨滅,但是太太,生命只有一次,您千萬不要想不開,還有小少爺,您想想他。。。。。。”
“你看看你,我不是說了嗎,我只是想要驗證一個猜想而已,”林初好笑的開口打斷傭人語無倫次的勸阻。
微笑著看著她,眼神裡沒有平日裡的寡淡,很真誠,“正常人都可以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