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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在靈草園山腳下的小狗蛋,入魔之後與眾人為敵的江熠,季禎都不想要再讓他感受被拋棄的感覺。
江熠本來像是和外界斷絕聯絡的表情動了動,他偏過頭看季禎,原來自然垂落在身側的手也慢慢回應似的握住了季禎的手。
有修士大著膽子問:「即便是仙門不動手,難道江熠便會放過我們嗎?」
今天兩邊的衝突也不是仙門單方面尋事,明明江熠也刻意設下引誘。他們自知不敵,若是江熠要對仙門趕盡殺絕,他們除了拼死抵抗恐怕也無他法。
就算是季禎對仙門瞭解沒那麼清楚,也曉得邊城和宜城這兩樁衝突以後,仙門定然是元氣大傷。
季禎想了想說,「這個我沒問過他,」他看江熠沒有開口的意思,以自己的立場委婉地問那修士,「我想打都打過了,許多事總是應該坐下來談談才好有結果,現在你們這裡還有能夠坐下來談事情的人嗎?」
他這麼問是因為連一直帶領一種修士的陸尋都已經在剛剛暈死過去,不知待會兒醒過來以後是恢復原樣還是就地入魔。
而其他即便沒有入魔傾向的修士們這個時候多半也形狀悽慘,身上負傷。
季禎問的也在癥結上面。
修士們面面相覷,認同這事情現在他們談不了更做不了主。
於是乾脆約下還在宜城,再半個月以後再談過。
「在此期間希望你不要傷及無辜。」修士的殘兵離開之前,一人這樣對江熠說。
雖然他是看著江熠且目光真誠,但是江熠有沒有把這話給聽見去,每一個人包括說話的修士自己都存在疑慮。
他們甚至懷疑半個月的談判期限一說,江熠有沒有真的答應。因為江熠根本不理會他們啊。
季家之外。
曙音和江追站在高處,原本還能看見結界內外不斷閃過的光芒。內裡是修士們的術法,外面則是那些不斷往上衝撞的魔物。
他們原本以為那些被魔氣引誘的魔物會在宜城引發大亂,卻沒想到魔物的確是騷動了起來,卻都像是飛蛾撲火一般往結界上飛去。
曙音本來以為這是仙門修士們的手筆,然而小半天以後,結界內歸於平靜,修士們帶著狼狽離開,那結界依舊立在原地,源源不斷引來各處魔氣湮滅於其上後,曙音便疑惑起它的由來。
曙音的疑惑不值一提,因為很快便有一個更大的訊息在宜城炸開了。
原本的雲頂峰少主江熠墮魔無疑,半個月以後仙門長老們將再聚季家商討對江熠最後的處置,而此時江熠正脅著季家三爺,強把人扣留在身邊呢。
什麼仙啊魔啊的,距離宜城百姓生活遙遠。對於這種事情,他們好奇探尋的心情遠大過恐懼與驚惶。
仙門的人來來往往,皇室的人來來往往,季家的人來來往往,街角巷口總能收到許多探頭探腦的百姓,以自己目之所及,糅雜著自己聽見的許多邊角料,一起燉成大鍋菜來,把故事掰開了又揉碎了,重新和麵般放到一塊。
「唉你聽說了嗎?季家如今騎虎難下呢。」
「怎麼個騎虎難下?」
「江熠雖然入魔卻偏偏要認本來的婚約,還不夠騎虎難下?」
而縱使季禎以為自己已經解釋過的事情,在千百張閒談的嘴中依舊煞有介事。
「現在仙門一個,皇家一個,還有個魔頭,如何使得,難不成把季三爺給掰成三個不成?」
所謂的仙門一個說的是西陸,皇家一個說的自然是梁冷。這三個路子的人現在齊聚季家,不管他們本來是為了什麼,反正在普通人眼裡,總是喜歡把事情同桃色沾邊的。
「你懂什麼?我聽說是季三爺是千年難得一遇的什麼東西,按照他們仙門的說法,可以入藥,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