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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屋裡坐了沒一會兒,側耳好奇問秦閔,「外面是不是有人在吵架?」
秦閔笑了笑說,「不是,是有村民聚集,說話聲音大了些。」
季禎對這兒的村民聚集都有些心理陰影了,立刻起身道,「又怎麼了,我這次可是一個人清清爽爽來的,實在不行我這就走了。」
秦閔對季禎搖搖頭,又出去了一會兒,竟然領進來一個季禎眼熟的人來。
是季禎見過好幾次的趙松桂。
他這回比以往都低眉順眼許多,進來見著季禎還老老實實行了禮。
「你做什麼?」季禎目光中略帶防備地看著他。
趙松桂道:「小人代表村裡其他人來向三爺道一聲謝,若非三爺和上次那位修士出手,我們村如今沒有這樣安寧的日子。」
季禎聽不太懂,「什麼出手,什麼安寧日子。」
趙松桂見他面色當真並不很懂,爺面露疑惑,「就是狗蛋啊,若非是您與上回那位修士收服了狗蛋,我們如今還戰戰兢兢呢。」
原來說的是狗蛋,季禎明瞭了。
他做有沒有其他事情做,又的確對狗蛋的事情存著好奇之心,此時見趙松桂在,乾脆問他:「狗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前因後果你都說來給我聽聽。」
第五十八章 捉姦在榻?
「這說起來,」趙松桂有些為難,「都是許多年前的往事裡,長輩又因為忌諱不願透露,我也只是知道一些罷了。」
季禎想起上一回在這裡狗蛋憑空消失以後江熠有些古怪的表現,他也不嫌趙松桂知道的少,「一些也是一些,你直接說就是了。」
「狗蛋本是和我一同長大,比我小兩歲的孩子,算起來今年應該有二十一二歲了。」趙松桂話說一半,被季禎驚詫地打斷。
「什麼,你今年只有二十四五歲?」季禎盯著趙松桂老成和他哥差不多的臉,不敢相信。
趙松桂雖然有些不解,但還是老老實實地回答道:「是啊。」
他好奇地看著季禎,似乎等待著季禎繼續往下詢問。
季禎也不好意思說清楚,尷尬地擺了擺手道:「沒什麼,你繼續說。」
趙松桂這才往下道:「狗蛋小時候只是和自己的娘生活在村子上,他娘未曾成婚就有了他,又從不說他父親是誰,因此十分受到村裡人輕視,狗蛋小時候也挺受人欺負的。」
季禎想起第一次來村裡見到狗蛋時候的樣子,問趙松桂,「你有沒有欺負過狗蛋?」
趙松桂面色尷尬,支支吾吾沒有直接回答,但是答案已經很明顯。
季禎哼了一聲。
趙松桂為自己辯解,「這也不能怪小人,狗蛋娘偏不說狗蛋的爹是誰,行事又潑辣,讓不少村裡婦人都疑心病自家男人,惹了不少事情,村裡人怎麼會怪安分人?狗蛋娘本來無故失貞,若是為了狗蛋著想也該早些再嫁,免得狗蛋受人欺負。」
像是這類比較閉塞的村莊,作風觀念落後,說出這番話來倒並不讓季禎意外。就算是宜城裡會說這類話的老學究都不少,贊同與否爭論起來都毫無意義。
季禎不耐煩地說:「你只說關鍵便是了,誰要聽你掰扯這些對錯?」
趙松桂聞言這才精簡一番往下繼續說:「反正頭幾年他們母子兩人在村裡生活也沒什麼大事,後頭,後頭不知哪天,大約狗蛋五六歲時,他忽然說自己父親來接他了,極高興的樣子,後面我果真見了一個修士打扮的人來。」
「修士打扮?」季禎皺眉,「什麼樣的修士打扮?」
趙松桂似乎欲言又止,好像在顧及季禎的情緒。
「說啊。」季禎瞪眼,「怕我吃人啊?」
趙松桂討好笑笑:「爺如此慈眉善目,怎麼會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