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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禎一把將自己的手掌收攏,將那小鈴鐺給緊緊握住,「你管我喜歡不喜歡,你受傷也是活該。」
他昂起下巴幸災樂禍說:「讓你為了捉弄我胡說八道,沒想到江熠醋勁兒這麼大吧,我看以後有你受的。」
季禎這樣說卻讓梁冷本來有些微涼的目光中多了些疑惑,結合季禎前面說的那些話,以及篤定自己要和江熠締結婚約的事情,梁冷漸漸明白季禎想的是什麼:「你覺得江熠喜歡的是我?」
季禎自己說歸自己說,聽見梁冷如此出言還是有些敏感地炸毛道:「別得意了你!」
梁冷不知季禎怎麼會有這樣的誤會,他問季禎:「是江熠告訴你的?」
「還用他告訴我麼,他就是這麼表現的,」季禎碎碎念著抱怨,既然都和梁冷把話說開了,許多情緒就無需掩飾,「又說什麼不喜歡我的話,還裝得像是我不知道為什麼一樣。」
他說著抬眸又瞪著梁冷說:「你得了吧,都到這時候了就別當我不知道了,莫說些捉弄人的話。」
季禎覺得江熠不喜歡他。
梁冷幾乎感覺有一絲可笑,又為季禎有這樣的誤解而感到一絲愉悅。
他當然不會告訴季禎這是誤會,既然江熠選擇告訴季禎假話,這結果又有利於自己,他何需為了江熠的退卻而有任何在意?
梁冷巴不得江熠退卻,樂得他和季禎有誤會,更不介意加深兩人之間的誤會。他清楚知道江熠身上背著的是仙門的束縛,是對雲頂峰的責任,他無法放縱自己的私情。
江熠身上有束縛,有身不由己。梁冷與江熠不同,他覺得此時喜歡便此時把握,至於獲取的手段是否光明磊落,是否道德,那與他沒有半個銅板的關係。
梁冷輕輕勾起嘴角:「江熠怎麼會喜歡你?你和他註定不是一路人,光是你習慣的生活,在他眼裡恐怕都是錯的吧。」
他的視線中,季禎的臉一下垮了。
梁冷的手按住季禎的肩膀,輕輕如同引誘:「阿禎,我們才是俗世中的人,你喜歡什麼我都可以給你。」
第六十章 你母親和季禎一樣!
在梁冷的視線裡,季禎的眼睛慢慢睜圓了,如同凝了一汪清泉,隨著季禎的眼波慢慢蕩漾出水紋。
梁冷想,大概就是江重光也無法抵抗住這樣的目光,況且他又從來沒有自詡是正人君子。梁冷的喉結微微滾動了一下,低下頭想親季禎。
原本好像在發呆的季禎卻忽然伸出了一隻手,幾根指尖抵住了梁冷的額頭,又往後退了一步:「你在罵誰?」
誰和你一樣!
季禎認為自己和梁冷有著根本上的區別,以後要奔赴的路也截然不同。
梁冷是一表人材沒得挑剔,然而天潢貴胄與普通人怎麼會一樣。季家雖然幾輩都是宜城大戶,但許多富貴人家有的毛病他家都沒有,這對季禎影響很深。
季禎的爹只娶了他母親一個,房裡也僅僅是早年有個侍候的丫頭,念著服侍的辛勞留了下來。等到了他兄長這一輩,就更沒這些事兒了。他的兩個兄長都挑的自己喜歡的娶了,房裡並沒有其他人。
若沒有和江熠的婚約,季禎要走的路也會和父親兄長們差不多,選個中意的一起生活扶持便是了。
可是梁冷是以後要當皇帝的人,他怎麼可能會過這樣的日子。更不說他身為皇儲,此時府中已經有了側妃。退一步說,即便梁冷是個大好人,季禎也不想去他府上和女人們爭風吃醋。
季禎反問梁冷:「你喜歡我,你能讓我騎在你頭上嗎,能由得我隨心所欲嗎,以後我完全自由自在嗎?」
梁冷麵露一些愕然。
季禎抓住把柄般道:「你還說喜歡我。」
「能讓你騎在頭上隨心所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