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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聲三郎就好。也許我與你們首領都喝過酒,可以算是故人了,你們回去後替我向你們首領問好。”說完他叫人給使者們設席,逐一認出了他們是哪個部族的人,族中有哪些青年俊才理應南下為朝廷效力。
謝則安對附族的熟悉程度讓人暗驚在心,喝酒吃菜都頗有些不是滋味。
軍中不宜設宴到太晚,謝則安達成目的之後就離席回城。入了虎頜城,返回王府,好幾張熟悉的面孔在等待著他。其中最熟悉的當然是楊老那張黑臉,即使年事漸高,楊老依然精神矍鑠。聞到謝則安身上淡淡的酒氣,楊老從鼻子裡哼了一聲,罵道:“舟車勞頓走這麼遠就算了,還學人喝酒了是吧?”
謝則安說:“他們都顧著我,沒讓我多喝,沾了一點點而已,不礙事的。”
楊老可不信他,非要替他把脈看診後才勉強放他一馬。只不過離開前還拋下一句話:“喝藥!給我喝藥!要不然要你好看。”
謝則安面露苦笑。
端王頗有些幸災樂禍:“三郎,你可把楊老得罪慘了。”
譚先生則是殷殷告誡:“你也別掉以輕心,身體是最重要的。”
恭王在一邊冷笑:“這傢伙身體好得很,你們別瞎操心了。”他上上下下地掃了謝則安幾眼,“這種傢伙即使去鬼門關走上幾遭,他也會爬回來的。”
謝則安也不生氣:“皇叔說得正是。”他底子雖然比別人差,意志卻比別人強多了,再加上平時很注重鍛鍊,哪會讓自己出什麼亂子。
恭王主動給譚無求說起營中的事。
同樣是文官,別人來巡查的待遇可沒有謝則安好。上回那個叫杜綰的過來了,只差沒被嚇到尿褲子,連營門都不敢進就跑了。謝則安在軍中所受的擁戴,幾乎不下於他這個“元帥”。即使恭王再不願意承認都好,謝則安如今的聲望似乎真的直追當年的“臨均”,獨領一軍都不成問題。
在座三人都是知情人,恭王和譚無求對望一眼,由譚無求開了口:“你這次在軍中和附族那邊做的事,未免也太肆無忌憚了。”恩威並施是好事,可這恩跟威都不應該由謝則安來施,功高蓋主可不是什麼好兆頭,古來沒幾個權臣能得善終的。譚無求不無擔憂地說,“要是陛下對你心生疑忌的話……”
謝則安笑了笑,說道:“他不會的。”
端王毫不留情地潑他冷水:“濃情蜜意時自然不會,要是情意淡了呢?據我所知,我那侄兒可好騙了,還差點讓人聯合外人對你下殺手。”
謝則安說:“要是情意會變淡,那不更該把一些東西都抓在手裡嗎?”
端王微愕。
謝則安笑道:“我要是不抓這個權、不佔這個功,趙崇昭反而更不放心。”他眼睫微垂,過了一會兒才抬眼看向恭王三人,“猶豫和忌憚之類的,我和陛下之間從來不曾少,走到如今這種地步,我們都不想再相互猜疑了。人生苦短,何必在乎那麼多。哪怕有一天真如你們所說的那樣,我和趙崇昭會反目成仇,至少我們還曾經有過現在這一段全心信任對方的過去。”
端王說:“沒想到你居然是最天真的人。”
謝則安語氣堅定:“我說過我是一個賭徒。我賭我會贏到最後,所以無所顧忌。”
端王靜默下來。
恭王說道:“說這種大話也不怕閃了舌頭。”
謝則安微微一笑,不再說話。
遠在京城的趙崇昭彷彿感應到什麼,披著外套站起來,又忍不住把傍晚收到的信看了一遍。謝則安去後每天都會寫信回來,信中正事不算多,大半是纏綿情話。謝則安那樣的人要讓你感到甜蜜,哪會有什麼困難?更何況只要是謝則安的來信,已經足以讓他整個人薰陶陶的了!
明天一早就讓御膳房做三郎信裡捎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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