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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桃有些吃驚地看著葉泠兮，&ldo;公主姐姐，你難道不想救她的命麼?&rdo;

&ldo;救。&rdo;葉泠兮低下了頭去，靜靜看著晏歌蒼白的臉，眼淚噙在眼眶之中，&ldo;只是……再等一等吧。&rdo;

&ldo;你想她忘了你麼?&rdo;小桃終是明白了葉泠兮的意思。

葉泠兮無聲淚流，澀聲道：&ldo;我是大雲的楚山公主，除了君臣之間的陪伴，我什麼都給不了她……忘了我，於她也算是一種解脫。&rdo;

&ldo;你問過她麼?她願意忘了你麼?&rdo;小桃惑然問了一句。

葉泠兮含淚一笑，&ldo;我記得，就夠了。&rdo;

&ldo;可是……方才我在帳外聽見你說……你跟她約好了要……&rdo;

&ldo;以君臣的身份陪伴就好。&rdo;

葉泠兮苦笑了一聲，&ldo;大雲未復，楚山是不該有兒女情長的，當年我拋不開楚山公主這個身份，如今我更拋不掉這個身份。&rdo;

小桃還欲再勸。

&ldo;況且，我若註定是短命公主，給了這二十年陽壽後，我怎捨得在不久的將來，獨留她一人在世?&rdo;

聽見葉泠兮這句話，小桃不知還能反駁什麼?依稀之間，她記起了當年大晉女帝蕭棧雪說的那句話‐‐

&ldo;我不稀罕她在意我付出多少，我也不奢望能得到多少回報，我只知道，若是愛一個人，便要讓那個人真正歡喜，真正自由。&rdo;

小將軍晏歌的愛，如同枷鎖，困了她自己，也愁了葉泠兮。

葉泠兮的心只能有家國，她給不起的太多，不若放晏歌自由。

情蠱最好的解藥，莫過於忘記。

如此一來，對葉泠兮也好，晏歌也好，或許真是一件好事。

&ldo;小桃。&rdo;

突然聽見葉泠兮的顫聲呼喚，小桃回過了神來。

&ldo;你救了小歌，你想要本宮賞你什麼?&rdo;

小桃苦笑搖頭，&ldo;我將失去的，誰也還不了我，這次是我心甘情願地想救人，我不需要公主姐姐賞我東西。&rdo;

&ldo;失去?&rdo;

&ldo;對的，失去。&rdo;小桃並不準備解釋太多，她再次探上晏歌的脈息，已經是一片死寂，&ldo;公主姐姐，小將軍已經走了。&rdo;

葉泠兮身子一顫，心頭狠狠一揪，她紅著眼眶道：&ldo;小桃，你一定要讓她活過來，可聽見了?&rdo;

小桃點了點頭，走到一邊，取下了兵器架上的長劍，&ldo;公主姐姐，會有點疼，你忍忍。&rdo;

&ldo;好。&rdo;

葉泠兮端然站起，扯開了自己的戰甲系帶。

原以為，心再也不會為第二個人如此痛，可當小桃劍鋒戳進肋下的那一霎間，葉泠兮發現，血肉之痛根本麻木不了心痛。

她藏在內心深處的另一個自己不斷在吶喊著，為何要這樣待小歌?為何要這樣苛刻地對自己?為何要把大雲的江山社稷看得如此重要?

淚水再度湧出眼眶，葉泠兮淚然搖頭，顫聲自問了一句，&ldo;奈何我要是大雲的楚山公主?&rdo;

愛不得，離經叛道不得，放縱不得，更是求不得。

這一世的桎梏，就是這&ldo;楚山&rdo;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