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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她獨自一人在校場習練槍術，只為了能護她周全。

葉泠兮能看見小歌如何將殺入大殿的刺客一一斬殺，可從來都不知道，其實有些刺客還沒有進入大殿，便被小歌斬殺在半途。

三年以命相護，可她心裡除了家國，除了那個放不下的人，竟沒有半點餘給這個女娃。

她楚山為何如此殘忍?又如此無情?

想到這裡，葉泠兮悔愧交加，她的指尖沿著晏歌的指縫滑了下去，緊緊扣住了她的手，她澀聲道：&ldo;小歌……捱過這關……可好?&rdo;

又一片殘甲從晏歌背肉中挑出，似是疼意刺醒了晏歌，晏歌的眉角微微一顫。

&ldo;小歌，你能聽見我說話的，是不是?&rdo;葉泠兮的目光不敢從晏歌的側臉上移開。

醫官再挑出一片殘甲，有些錯愕地看了一眼葉泠兮。

&ldo;小歌活不了，你也活不了!&rdo;

這樣威脅人的話，葉泠兮從來沒有說過，可此時此刻，她除了說這樣的話，已不知還能為晏歌做些什麼?

正如小桃所言。

&ldo;錯過一人，是笨，再錯過一人，便是無藥可救了。&rdo;

錯過……一曲《驚鴻》已成往事。

再錯過……從此楚山身邊還能剩下誰?

葉泠兮只覺自己不僅僅是無藥可救，還是愚不可及!

&ldo;我要你陪我把故土的每一寸都走遍，你可聽見了?&rdo;淚水滑落臉頰，葉泠兮湊近了晏歌的耳畔，認真而堅定地再說了這樣一句話。

晏歌唇瓣翕動，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她指尖微動，似是想用力握緊葉泠兮的手。

&ldo;今日我陪你，來日你陪我，這是我們的約定，小歌，本宮不耍賴，你也不準耍賴!&rdo;葉泠兮將晏歌的手貼在自己臉頰上，她看著醫官終是將殘甲挑淨，關切地問道，&ldo;小歌還有救的，是不是?&rdo;

醫官不敢妄言，無聲搖了搖頭，&ldo;少將軍傷得很重……&rdo;

&ldo;我想……我可以救她……&rdo;小桃忽地掀簾走了進來，她面色凝重，靜靜看著葉泠兮，沉沉一嘆，&ldo;只是，你願不願意付出代價?&rdo;

&ldo;什麼代價?&rdo;葉泠兮緊張地問道。

小桃看了一眼醫官，似是不願當著醫官的面說。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還記得往生骨笛救人要付出的代價麼?

第十七章 往生骨笛

&ldo;醫官，你去外面候著!聽到本宮傳喚，馬上進來!&rdo;葉泠兮匆匆下令，醫官便聽令退了出去。

小桃走到了晏歌身邊，探了一下她的鼻息，嘆聲道：&ldo;雖然你平時總兇我，但是我不記仇的，等你好後，可不能再兇我了。&rdo;

葉泠兮急聲道：&ldo;小桃姑娘，到底要本宮付出什麼代價?!&rdo;

小桃轉頭定定看著她，沉聲道：&ldo;你的一截肋骨，還有二十年陽壽。&rdo;

&ldo;什麼?&rdo;葉泠兮愕了一下，若說肋骨是救晏歌的藥引，她還相信一二，可這陽壽素來都是天定之事，豈是說給就能給的?

小桃知道她定是不信，她認真地道：&ldo;公主姐姐，你可以不信我，可是你不能不信往生骨笛。&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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