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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聽聞她的呼喚,一時猶豫,哪知方家俊看準這短暫的遲疑,搶先出拳,狠狠痛扁他的臉。
他鼻樑遭重擊,血絲流落,胸臆更添火氣,理智再也煞不住,不客氣地回敬方家俊一拳。
兩個男人逞強鬥狠,扭打成一團,齊菲菲在一旁試圖阻止,他們卻不理會,自顧自打得興起。
忽的,辛至煥撇開長腿,賞了方家俊膝蓋骨一記,他頓時站不穩,踉蹌跪倒在地。
辛至煥見自己一招制勝,正欲趁勝追擊,齊菲菲翩然如羽蝶閃入,伸展雙臂,橫檔在方家俊身前。
“你夠了沒?不準再打了!”
他愣住,停凝身子。
她長長瞪他一眼,這才轉向方家俊,蹲下身,焦灼地問:“家俊,你還好吧?沒事吧?”
說著,她伸手想扶起他,他卻激憤地甩開她的手,搖搖晃晃地站起。“齊菲菲,我這麼對你,你要什麼,我都可以買來給你,結果你是怎麼對待我的?你居然劈腿!一面跟我虛與委蛇,一面跟這男人搞七捻三!原來你是這種浪蕩的女人,算我看錯你了!”
忿忿撩下話後,他轉頭吐口鮮血,傲然離去。
齊菲菲怔忡地凝望他逐漸遠走的背影,直到他完全消失於視界,才緩緩旋過身。
辛至煥頓時感覺自己的心錯漏一拍,他發現自己不敢迎視她的眼神,她會恨他吧?因為他害她失去一個條件優秀的追求者……
“這下你可滿意了,破壞了我的幸福,你很得意吧?”
破壞她的……幸福?
辛至煥震撼,呆望齊菲菲,她挺直地站著,容顏漠然,明眸凝霜,她沒有掉淚,甚至神情沒有一絲悲悽,但他卻覺得,她對自己的指控無比嚴厲。
原來她對方家俊用情已那麼深,原來她是真心想跟那個男人在一起,可他,卻破壞了她即將到手的幸福。
這就是他回來的目的?就是他故意延宕離婚的用心?為了毀滅她的愛情,奪去她的幸福?
辛至煥痛著,痛的不是受傷的鼻樑或嘴角,而是胸口,纏結著一股難言的酸楚。
“惡~~”
辛灼的酸液忽的湧上喉嚨,他彎身,嗆咳著,吐出一團粘稠的穢物。
他真的喝醉了,醉得做出不該做得事,傷了不該傷的人……
“你沒事吧?這給你。”她見他嘔吐,竟還過來拍撫他背脊,遞給他一疊面紙。
他不敢相信,愕然回望她。
她看著他狼狽的臉龐,幽幽嘆息,主動抽出一張面紙,替他擦拭疼痛的嘴角。“又是血,又是這些髒東西,你知道你現在看起來很糟嗎?”
他看起來很糟?這是對他的關懷嗎?在他惡劣地搗亂她的人生後,她仍願意對他付出關心?
辛至煥心絃急驟顫動,怔怔地望著她,像個失去自我意志的傻瓜。
她睇著他迷濛的眼,深深地,像要望進他眼潭最深處,良久,又是一聲一聲意味深長的嘆息。
“你喝醉了,走吧,我們回家。”
宿醉的感覺真難受。
隔天早上,辛至煥醒來,只覺得太陽穴附近血脈搏動,像有個人拉著根鋼弦來回刮扯,疼痛不堪。
不該喝那麼多酒的,更笨的是,不該混著酒喝,昨夜他為了在一干老同學勉強逞強,連幹了好幾杯威士忌混啤酒製成的“深水炸彈”。這下果然把自己炸得頭疼欲裂了。
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
辛至煥微踉地下床,扶著頭,走兩步停一步,搖搖晃晃地來到客廳,看見正在做瑜伽的齊菲菲,悚然一驚。
對了,他怎麼忘了?昨晚他闖下大禍,重重傷了她的心。
他該如何是好?
辛至煥倚著吧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