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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傻子嗎?這裡花草繁茂又是在夏季,竟是來喂蚊子不成?”
鳳弦笑了笑,握了他的手邊走邊道:“這有什麼打緊。哦,聖人召你何事?”芳華略去認親一事不提,只說是母親生前與聖人很談得來,今日見到自己便想起了母親。叫過去敘談幾句,無非是以慰其心罷了。又說已鄭重謝過君上的大恩,鳳弦不動聲色暗自道:“此事不知能瞞多久?一旦讓他知道了,不曉得會鬧成什麼樣子?”芳華見他有些走神,搖了搖他的手問是怎麼了?鳳弦笑道:“快些回去吧,免得讓人生疑。”芳華嗯了一聲二人徑往蘭燻殿去了。
眼看著便要到殿門,忽見不遠處,幾個內侍黃門慌慌張張的跑過來。一見鳳弦急急的扯住道:“衙內快過去看看吧,太子失足打涼亭子上跌下來了。”不等芳華反應過來,鳳弦已鬆開他的手如飛的去了。芳華怔怔地立在原地,手上還殘留著那人的溫度,而此刻他卻已奔赴太子身邊。時鳴遠遠的望見了快步趕過來,芳華緩緩回頭懨懨的,對站在身後的時鳴道:“伴伴,我乏得很想回去睡呢。”
宮宴以太子受傷而草草結束,承天門外又恢復了空曠與肅靜。
帝后二人乘車輦趕至東宮探望,御醫回說是傷到了筋,腳踝骨有些錯位。幸好太子年輕體健,最多一兩月便可恢復如初。桂聖人掀起被單一看,那隻受傷的腳已用木板固定住了,腳背至踝骨以上都青腫著。桂聖人一陣心痛,伸手小心的輕撫著,嗔怪道:“怎的如此不小心?疼得厲害嗎?”飛鸞本是斜靠在床頭的,見此慌忙拉住母親的手道:“想是多吃了幾杯酒,被夜風一吹便有些頭暈,所以便跌下來了。哦,怪髒的不敢勞動娘娘。”桂聖人望著他半響方輕嘆一聲道:“你是我親生的骨肉,哪有個做孃的嫌兒子髒的?你……到現在還怨我嗎?”飛鸞連道不敢,掙扎著要起來竟忘了有傷在身,頓時疼得出了一頭的汗。桂聖人按不住他,只得合身將他抱在懷中,一面與他拭汗一面道:“你且好生養著吧,天也不早我先過去了。”說罷向君上行禮回椒房宮去了。
飛鸞垂首坐在床上,感覺有人靠近抬眼望去,見父親在身邊坐下,張了張嘴最終先擇了沉默。君上靜靜的看著他,臉上的神情既心痛又無奈。許久才親自扶他靠回床頭道:“這都是我們上一輩的恩怨,你只記得她才是你的生母,為了我們父子受盡了委屈驚嚇。她不欠你的,是我們父子欠她良多。你娘娘(指母親)出身小吏之家,性子偏軟弱了些。不似你祖母,還有教養你的敬賢皇后那般剛強又懂謀劃。即便如此,為了護你周全,只要你性命無憂,只要不使為父與你祖母並先皇后兩下生怨,她甘願將你送在敬賢皇后膝下撫養。哪怕日久疏淡你不在認她。”說道這裡忍不住一陣苦笑,歇了會兒方道:“敬賢皇后無子,她雖對你的母親心懷嫉恨,倒是難得真心喜歡你。乃至你今日因她幾句遺言,便對自己的生母心存嫌隙。”
說罷又嘆了口氣,握了飛鸞的手道:“這都是我之過,你要怨要恨只管衝我來便是。鸞兒,你也快成親了。等將來有了自己的孩兒,你才能體會到為人父母的心情。好了你歇著吧,我先過去了。”說罷拍了拍他的手背,起駕回思政宮去了。
鳳弦輕手輕腳地走進來,見飛鸞垂目想著心事,便在床前的椅上坐了不去打攪他。
少時,飛鸞向他笑道:“怎的不曾回去了?”鳳弦搖了搖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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