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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湍急了，馬被沖的幾乎要跌倒在水中。他頭，見後面的大部分士兵也都已經陸續下河了。

&ldo;不‐‐不對‐‐&rdo;燁嵐：&ldo;撤退！&rdo;

可惜什麼都晚了，洶湧湍急的大水從上游鋪天蓋地的沖了下來，瞬間湮沒了大軍。東環河的上游早在春季河水解凍的時候，就被奕楓修建了堵截河水的堤壩，為的就是這麼一天，毀掉堤壩，讓洪水傾瀉而下，湮沒燁嵐的軍隊。

&ldo;凝玉‐‐&rdo;耳邊是隆隆的水聲，眼睛亦看不清楚，卻還在尋她。可是哪裡有她的影子。

此時，又一波水湧來，滅過了他的頭頂。

黑暗，冰冷，絕望的恐懼如蛛網一般緊密的包裹著凝玉。春天的河水冰冷，身上的盔甲越發沉重，彷彿有一雙手拉著他直往河底沉去。

這時，一雙手拉住她。同時溫熱的唇覆上來，渡了一口氣給他。凝玉略略恢復了神志，看見是奕楓。

她錯愕，計劃不該是這個樣子的，理應是她和燁嵐藉此機會雙雙出逃，而不是被奕楓發現。她吐出一口水，看著他，他眯著眼睛，雖然在蘆葦盪中，但他的眼睛因為受不了陽光，仍舊用袖子遮擋著。

恍然記得起第一次相遇的情況來了。

也是這般，在後院，他丟了傘，她給他尋找來。

&ldo;曾凝玉！你沒死嗎？&rdo;帶著無盡的恨意。

凝玉啞然失笑：&ldo;就像你看到的這樣，我還活著。&rdo;

奕楓想哭又想笑：&ldo;你究竟在打什麼主意？夫妻檔打仗嗎？&rdo;2&ldo;我需要一個假身份和他在一起。&rdo;事到如今，隱瞞亦沒必要了。

奕楓一怔，須臾茫然道：&ldo;你對燁嵐，他……你不是並不喜歡他嗎？&rdo;

&ldo;如果你說的是當年？沒錯。&rdo;

&ldo;那麼現在？&rdo;

凝玉微笑：&ldo;現在的我和她一起出徵，您覺得呢？&rdo;

奕楓忽然發現，原來他才是那個一直沒走進她生活的人。甚至不如凌軒，忽然覺得可笑起來，他糾結至死，而她卻一點都沒有察覺。

他是她的陌生人，一直都是。

甚至現在，他在她眼中或許只是抓捕敵人的敵軍首領。

她不知奕楓會如何對待她，警惕的看著他。奕楓察覺到了她的表情，心裡想如果自己的角色只剩下壞人可選，那麼就壞到底吧。

&ldo;燁嵐被我打敗，一路潰逃。&rdo;奕楓略顯得意：&ldo;我放你回去，讓你們做最後的溫存，再由我殺掉他，把你弄回京師，讓你做一輩子太后！&rdo;說到此處，眸底一沉：&ldo;不覺得很有趣麼？&rdo;

遊戲規則是由強者制定的。

&ldo;你很有自信麼！&rdo;她冷笑。

其實他們要的就是失敗，但是怎麼敗，自己說了算。

奕楓看出她表情中的擔憂，暗暗握緊拳頭：&ldo;就像今天這樣，如果不是顧忌你，摧毀他並非難事。&rdo;

&ldo;那你何必顧忌我？&rdo;凝玉道：&ldo;抓我回去做太后，對你有什麼好處？&rdo;

&ldo;當然有，難道你以為我會傻到篡權奪位，我需要一個傀儡做皇帝！而你，你就是太后。就算對外宣稱你了，但是我知道你還活著，你就不能逃避你的責任！況且，你就不在乎你的家人嗎？&rdo;

凝玉一怔，須臾笑道：&ldo;如果我不在乎我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