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零五章 戴罪羔羊?(第4/6 頁)
對方想得太強。”
王安石道:“但你似乎對此過於樂觀。”
張斐道:“不是我過於樂觀,而是我認為此戰不可避免,就不如去樂觀面對,做足準備。”
王安石微微一笑,道:“對了,你來戶部有什麼事?”
張斐道:“哦,我來拿河東地界的稅目賬本,順便再問問,準備的怎麼樣。”
然而,事實也正如張斐所料的那般,由於韓維沒有提到歲幣,這讓遼國看破宋朝只是虛張聲勢,反手就是一個超級加倍,指責宋朝違背澶淵之盟。
其理由就在於,宋朝在雄州、涿州正在加緊修建防禦工事,要求宋朝立刻拆除。
這更是韓維無言以對。
他又不能指責對方違背澶淵之盟,因為他是有皇命在身,而事實上宋朝確實是修了,尤其是最近修了很多,這也的確違反了澶淵之盟。
其實這條例對宋朝非常不利,因為遼國主要是騎兵,而宋朝是步兵,沿邊城市不修堡壘,當然是宋朝吃虧。
韓維在這事上面非常謹慎,皇帝不讓說,他就堅決不說,他知道這種事最容易背鍋,於是他趕緊寫信給送皇帝。
這要我怎麼說?
這一封信,無疑大宋官員們的臉上,正反抽了兩耳光,你們要求不拿澶淵之盟說事,可如今遼國拿出來說,那怎麼辦?
從外交上看,宋朝是愈發被動,現在再指責遼國違反澶淵之盟,萬一遼國真答應以從河東地界退兵,換取你拆掉那些堡壘,你是拆還是不拆?
那河東地界,遼國輕易就能夠佔領,根本就防不住,佔與不佔,只是一個名義上的問題,可你要拆掉堡壘,那就是將性命都交出去。
史書上總是記載著宋朝外交使臣多麼厲害,但其實在外交方面,遼國是要勝於大宋的,不然的話,遼國也不可能每回都能透過外交佔到便宜。
雖然武力是一方面,但戰略目光同樣也重要。
尤其是最後宋徽宗時期,遼國的外交策略是非常正確的,就是聯宋抗金,其實宋朝當時要給遼國支援,自己是可以躲在後面遙控的,但是宋朝的外交戰略,簡直就是一塌糊塗。
這回也不例外。
原本是去指責遼國的,但結果弄得自己這麼被動。
早知道,就還不如不去。
面對遼國給予的壓力,朝堂上是迴歸沉默。
其實沉默就代表著妥協,只是他們不敢說出來而已。
最終還是富弼想到一個辦法,也就是說,讓遼國遵循證據,承認那些領土是屬於大宋的,以此來換取宋朝拆掉雄州的那些防禦工事。
遼國可能答應從爭議地區撤兵,但不可能答應承認那些土地是宋朝的。
但這也只能是拖延之術。
可就在這時,最高皇庭突然宣佈,經過多日的證據查證,最高皇庭決定將開庭審理河東百姓土地訴訟案。
此訊息如此突然,群臣是震驚不已,之前他們眼看張斐遲遲未決定開庭審理,以為張斐知曉其中的利害關係,稍稍放心一些。
哪裡想得到,張斐突然決定要審理此案,事先可是沒有一點風放出來。
能夠阻止張斐的,只有皇帝。
因為政事堂是無法干預司法的。
但問題是,遼國剛剛給他們兩巴掌,這時候跑去跟皇帝說,制止大庭長,這又顯得太過軟弱。
關鍵,此訊息一出,民間百姓是歡欣鼓舞,終於來個能夠做主的,年輕書生們也是奮筆疾書,在報刊上發表支援大庭長的文章。
因為他們都知道,這樁官司的唯一的問題,就在於開審與否,只要開審,百姓多半是會勝訴的。
這麼一來,大臣們就更加不敢開口,這要傳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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