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何為不二(第1/3 頁)

二樓的小童聽到了從書店門口傳來的小廝叫人的聲音，一下子竄到了二樓窗前，往下看去。

那位‘不二先生’此刻剛好走到了門口臺階前，正在與那禁軍頭領交談。

“有勞了，今日有客來訪，恕不久陪了？”白衣男子手持摺扇，抱拳向那禁軍頭領微微施禮道。

“先生嚴重了，宮中本就派我護送莊先生進城，不成想先生的朋友就是莊老，當真是巧。”那禁軍頭領十分禮貌的回應道。

白衣男子微微一笑，點了點頭就拾級而上向書店內走去。

“先生留步，先生留步。”禁軍頭領忽然想到了什麼連忙衝著‘不二先生’喊道。

“嗯？”白衣男子停下了腳步，轉頭看去。

“先生，依在下愚見，我等就此駐紮幾日，以防不測，不知先生意下如何？”那禁軍頭領道出了原委，他是擔心這外面圍著的人給書店帶來什麼麻煩，若是衝撞了莊老，那更是難以交代。

“哦，此事將軍自便即可。”那白衣男子微微一笑，說罷再次轉身進了書店。

“先生，先生，不二先生回來了。”那小童在二樓視窗看到了此次自家先生來拜訪的正主兒進門，連忙跑回莊老桌邊彙報一般說到，表情十分興奮，敢情他也對這素未謀面的白衣男子十分感興趣。

自己家的莊老是什麼身份自然不必多說，千里迢迢來拜訪此人，一路上小童已經被吊起了十足的好奇心，究竟是何等分量的人，由此殊榮，能讓莊老前來拜訪。

‘噔噔蹬蹬’的聲音自樓下傳了上來，小童瞪大了眼睛向樓梯口望去，就要一睹‘不二先生’真容。

隨著人影出現，小童大失所望，這上來的人哪裡是‘不二先生’，竟還是那個小廝。

“莊老容稟，我家東主已經返回，不過知道先生在二樓，特去焚香沐浴，還請莊老稍待片刻。”那小廝有點兒不好意思的說道。

小廝也覺得東主今日舉動有些奇怪，平日雖然東主也有甚多怪癖，但是如今天這般矯情還是首次，他跟那小童一樣也覺得有失待客之道。

“呵呵，無妨無妨。”莊老聽聞那小廝如此說，不僅沒有生氣，反而笑了，和和氣氣的回應了一下。

小廝覺得十分不好意思，點點頭行了一禮，匆匆下樓去了。

“這人忒不知好歹，我家先生原來，竟然還擺起了架子。”那小童十分氣憤，叉著腰氣鼓鼓的說道，聲音很大，生怕別人聽不到一般。

“休得胡言，不二先生此舉乃是古禮有之，不懂莫要妄言。”莊老一臉嚴肅的訓斥道。

“啊？”小童還以為自己耳朵聽錯了，滿臉不可思議。

“書還是讀的太少，古之學者讀書前必沐浴、更衣、焚香、正冠、端坐，待心靜、意誠之後方始讀書，而後這焚香沐浴便一度成為文人之禮，臨逢重大事項便要如此，只是如今民風不古，已經多被遺忘。”莊老先生訓斥過後，不忘為小童解釋了一番。

“哦。。。”那小童聽聞莊老先生如此解釋，頓時小臉一紅，十分不好意思。

“也不能全怪你，如今還有次操守的人，委實不多了。”莊老說完不免有些落寞感慨，文風不古，對於他這位文壇巨擘不失為一種遺憾。

“先生，剛才我在窗臺看到了這位‘不二先生’，看身形好像十分年輕呀。”小童的心思脫不開童稚，先前還為做錯了事不好意思，不過片刻就又淘氣起來。

“嗯，不二先生還未滿二十歲。”莊老笑吟吟的說道，順手拿起了桌上的茶杯，輕飲了一口。

“這麼年輕，能有多大學問，值得您千里迢迢特來拜會，先生您可是十餘年不曾出山了。”小童順嘴又唸叨了一句，似乎是為自家先生旅途勞頓打抱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