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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道:就在橋上,有塊石頭是活動的,我去拿。
來到橋上後我一邊彎腰瞎翻著一邊回頭問鄭雄:還記得我剛進營時你教我的《悍卒之六綱》嗎?。說著我念道:悍卒者知勝而不驕,遇敗而不亂,聞鼓既忘死,遇強則愈強,陷絕地而不驚,知必死而不辱。對吧?。
鄭雄聽完我這話突然叫道:站著別動。說著就撲了過來。
我對他一笑,雙腿一蹬就向橋下跳去。
當跳進河裡後我那股慷慨赴死的勁頭就被沖的一乾二淨了。求生的慾望讓我在水裡手刨腳蹬的掙紮上了。洶湧的波濤卷著我向下游飛馳而去。身體象片葉子一樣上下翻騰著,水裡夾雜的木棍沙石打的我頭昏腦漲,連著灌了幾口水後,我開始分不清南北了。
心裡明白這次看來是要歸位了,兩手瘋狂的抓著,身子向河底沉了下去。就在要絕望時後背上重重的被撞了一下,回身死死的抱住那東西,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再醒過來後發覺自己躺在一間大帳裡,身體象散架了一樣一動都動不了。眼睛腫的只能睜開一條縫,想說話可喉嚨嘶啞的一點聲也發不出來。
轉著眼珠左右看了看,帳門口有個小小的炭爐,爐上座著個沙鍋,鄭雄蹲在地上正在向爐用力吹著。鍋裡的香味飄了過來,惹的我肚子一陣狂叫。我心想,我這是幾天沒吃飯了?怎麼聞著點味就這副德行了,努力的動了動手腳,全都動不了,但能感覺到都還在身上沒掉下來,這下我放心了。
鄭雄這時端了個碗來到床邊,跟我說道:醒過來了就好,把這個吃了。
接著就餵我吃那碗裡的東西,味道還真不錯,是牛肉湯,我貪婪的喝光後還是直勾勾的看著他手中的碗,鄭雄看著我這副餓死鬼的像苦笑的又裝了半碗餵給我,這次吃完後就不在給我了,對我說道:你不能吃太多,現在你這是全身脫力了,養幾天就好。說完出去了。
喝完湯後感覺力氣回來點了,手腳的麻木漸漸消失,取之而來的是疼,又酸又麻又漲,我知道這是手腳在恢復力氣,心下暗喜。過了一陣後手腳能動了,強忍住下床就跑的衝動,兩手兩腳在一起緩緩的按摩起來。
過了一會,帳外傳來雜亂的腳步聲,我忙停了下來,接著帳簾一挑就進來了一堆人,除了鄭雄外還有馬六斤和十幾個也是營裡的熟人,望著這一張張曾經熟悉而親切的臉,我真真正正的感到了恐懼,沒想到有這許多人是內奸,他們敢把這些人暴露在我面前恐怕是不會讓我活著離開了。我唯一的憑仗還是那封信,只要得知信的下落他們就不會再留我了。
想到這我冷冷的看了這些人一眼,然後轉過頭去在也不理他們了。看到我這樣馬六斤火了,跳過來罵道:都到這地步了還端你那臭架子是不?,信不信老子把你吊樹上打你個皮開肉綻,難為老子下河把你拉出來。
我把眼一閉,還是不理他們。這時後面一個叫朱連升的說話了:老六,別再嚇他了,你這小東西夠滑的啊,你那一口迷藥差點沒把我噎死,等我醒來後看壺裡足少了有二兩多。
見我還是不說話,鄭雄說:你先好好養著吧,明天我們就起程,你不是要知道我們是什麼人嗎?等到了地方在告訴你,你放心,我們不會害了你性命的。說完一擺手就全出去了。
他們一走我就又按摩上了。到了晚上,馬六斤送來了一大碗熱湯麵條,面是用濃肉湯煮的,裡面還有個蛋,端到我面前後我裝做一點也起不來的樣子,看著那碗流著口水,馬六斤將面攪碎後一邊餵我一邊接著跟我窮白話著,我悶著頭吃完了面,把頭一歪就不理他了,他氣的把麵碗重重的放在窗前的木墩上走了。
等他走後,我活動著手腳,雖然還是沒勁,但是比白天強了許多,滿意的又活動了幾下,就睡著了。
到半夜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