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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我爹爹出事那會兒,我要去拜佛求神,你哥哥卻總是推說忙不肯陪我去,如今……”
“嫂子,這件事我先求你不要和爹爹說,你知道,依爹爹的脾氣,非得活生生把哥哥打死了不可的,這樣,這件事我會讓哥哥給你一個交代,我想辦法召見他,帶他回來給你賠不是。”
鍾雅琴想著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她在京城無親無故無依靠的,她也不能鬧騰,就算是許嵐清外頭真有女人了,她也只能忍氣吞聲。
如今見許繡憶還願意給她做個主,她才將將收住眼淚。
“你哥哥實在不喜歡我沒關係,我知道強扭的瓜不甜,只只願他不要斷送了自己的前程,他明年就要科考了,不要為了個女人,耽誤了正經學業。”
鍾雅琴是怕許嵐清一頭腦熱,就和那個女子私奔了。
若是許嵐清只是在外面找了女人,她好歹也原配,她忍著這口氣許他娶回來,終歸她是大那個人是小。
可若是許嵐清人都跑了,她可就成了一個活寡婦。
她爹爹已經剝了她一次麵皮,叫她在婆家做人做的小心翼翼,不敢有半分差池。
如果丈夫也不要她了,她還活個什麼。
許繡憶點頭答應:“嫂子,哥哥是個明白人,你放心吧,嫂子你先不要胡思亂想,爹爹那切忌不要提起,他老人家最近瑣事纏身,已經夠煩了。”
鍾雅琴吸吸鼻子答應:“我不是說的。”
“那嫂子當心回去。”
鍾雅琴一走,許繡憶就覺得頭大,沒想到許嵐清和武墨鬧的這樣高調。
而且更是沒想到世界這樣小,兩個人居然會被鍾雅琴撞見。
千佛寺,她該去走一趟嗎?
*
翌日一早,許繡憶就叫丫鬟準備了齋飯,說是要上山拜佛許個願。
轎攆到了半山高,她始終覺得自己這樣出面,大約會叫許嵐清尷尬難堪,而且她要說什麼,站在什麼身份什麼立場說,這些都是問題。
想來想去,她又讓轎子原路返回。
通往千佛寺的長階梯,十分狹窄,只容三人並行,若是是轎子上下山, 那行人就要往邊上避讓,兩成轎子如果相向而行撞上,則需要其中一乘轎子靠到頂頂邊裡頭,讓另一乘先過去。
許繡憶上山的早,沒遇見那樣早的香客拜完神下山回來。
下山的時候,卻正好是人們上山拜佛的時辰。
一路上轎子都走在極邊上,就怕擋了信徒的道兒。
只是走了會兒,卻被迎面而來的一頂轎子給卡住了。
照例說兩頂轎子,其中一頂讓一讓就行,偏是許繡憶還沒下令讓家丁讓路,前頭的轎子,粗聲粗氣頤指氣使的傳來了一聲聲音。
“哪個不長眼的,敢當我們小姐的轎子,讓開。”
許繡憶本不是個高調跋扈的人,可如今人家態度和個牲畜一樣,她也沒這麼謙讓了。
“往前走。”
她吩咐轎伕,她們下山,那邊是上山,若從攻受戰略來說,她們是略勝一籌。
轎子逼過去,那頂山上轎果然被逼的頻頻往邊上靠,如果不靠,保不齊連人帶轎子就要滾下去。
“停停停,哪家的,不要命了嗎?知不知道我們轎子裡坐的是誰?”
誰許繡憶不知道,她只知道,叫別人讓路,最起碼的禮貌用語總要有。
說一句“麻煩讓個路”不會死。
“你們又是誰家的。”
許家的轎伕回了一句。
那邊頓然冷笑一聲,傲嬌道:“這轎子裡坐的可是戶部尚書大人的親妹妹,怎麼,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戶部家的轎子,識相的就趕緊讓開,開罪了戶部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