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園田居8(第2/3 頁)
一路聽下來曹營眾人可以說對司馬懿恨得牙癢癢,也不管失不失禮了,逮著機會就要罵兩句。
【劉裕確實很有能力,一舉打敗桓玄,迎回晉帝,但是呢,回來後他把刁逵全家和無罪的王愉父子給殺了,還把眾人一致認為該殺的桓玄心腹王諡委以重職。陶淵明又一次失望了,劉裕根本不是他認為的那種公正不阿的人啊!他又塌房了。】
劉徹很好奇:“這個塌房,是說本來崇拜的人突然變得不值得崇拜了嗎?”
一個人的品格形象崩塌了,就像自己家的房子倒了?別說還挺貼切,後世的語言真有意思。
【但是這樣也就算了,最令陶淵明受不了的是,劉裕竟然也想當皇帝!我把你當救世良臣結果你竟然是個包藏禍心的亂臣賊子?這世道還能不能好了?!】
楚棠的語氣抑揚頓挫,就好像真的是替陶淵明吐槽似的。這也是她講課的一個習慣,之前本科去實習,為了調劑課堂氣氛,拉近和學生的距離,她時不時就會戲精附體一下,學生反饋都還不錯,這種風格就被帶到網課裡來了。
誇張的語言能愉悅吃瓜學生,自然也能愉悅吃瓜群眾,水鏡下不少人都笑了起來,有些有識之士的笑裡不乏心酸。
“良禽擇木,卻不知木是否表裡如一,難矣。”
一些兩晉士人卻是心中發苦:是啊,這世道到底能不能好呢?
陶淵明的酒一杯接一杯,他秉承先師遺訓,以曾祖為高,心向晉室,先後投奔桓玄劉裕,可是他們卻個個包藏禍心,毫無臣子之義。不僅如此,整個朝堂官場,俱是烏煙瘴氣,絲毫不顧半壁國土淪陷,人民飢寒。禮義正道,真就沒人遵守了嗎?真的是他識人不明,痴心妄想了嗎?
【不過大家還是要注意一下,陶淵明的看法是有自己的階級侷限性的。劉裕代晉,其實做得還不錯,魯迅先生就說過,他是南朝唯一值得肯定的君主。】
嬴政一頓:“何謂階級侷限性?”
李斯斟酌道:“依水鏡所言,陶淵明的曾祖陶侃曾被奉為長沙郡公,而那劉裕出身寒微,臣斗膽揣測,應是陶淵明這種官宦之後是一個階級,劉裕這樣的寒門又是一個階級?”
“她說陶淵明有自己的階級侷限性,便是說,官宦階級及不上寒士?”嬴政繼續推測。
李斯低頭,回答得愈發謹慎:“想來是的。”
嬴政抿唇不再說話,官宦之家識見自然遠勝於寒門,但楚棠卻說他們有階級侷限性,豈非是站在劉裕那一邊?楚棠,也是寒門階級麼?
陶淵明也愣了一下:水鏡是說,他錯了?這個魯迅先生是哪位大賢,竟對劉裕有如此高的評價。
【劉裕最耀眼的功績,莫過於曾經兩次北伐。統一南方之後,他繼續將兵戈北指,繼承了從祖逖、劉琨以來的願望,先後滅南燕、後秦等國,破北魏,降服仇池。相繼收復淮北、山東、河南、關中等地,光復洛陽、長安,這是晉室諸臣經營百年都沒法做到的。
不僅如此,他還進行了一系列改革,比如說,他實行了“土斷”,禁止門閥豪強私佔山澤,抑制土地兼併,輕徭薄賦、發展生產。
這裡我們來對比一下,大家知道,盛唐時期出現了山水田園詩派,田園詩直承陶淵明,而山水詩直承謝靈運——謝靈運,出身謝家,頂級豪門。
謝靈運的語言富麗精工,在當時很受歡迎,又因為“山水以形媚道”,所以這類詩火得一塌糊塗。
可是這些歌詠山水之樂的人並不像陶淵明那樣躬耕隴畝,還要擔憂“草盛豆苗稀”,他們有自己的莊園,打個不恰當的比方,他們就是“文明”的山大王。我描寫的山水美嗎?都是我自己的哦!
土地大量集中在一個階級手裡,這叫什麼?是兼併,是地主,是無數普通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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