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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的沮喪。
“到底……你們要跟我解釋什麼?”涼意,吹拂心頭,即便柳家父女尚未開口解釋,但夏晏非的心坎已先涼了半截。
堅持跪著不起的柳晨遠,背對著夏晏非,緩緩道出關於五年前,夏氏夫妻慘遭追殺的真相……
“所以……五年前我爹拖著傷重的身體趕回音堡,那時他就知道是你出賣了他?”
越聽,心越涼:知道的越多,內心的痛苦就不斷的累積。
柳晨遠僵直著背脊,木然的點頭。
“既然是這樣,那為什麼他到臨死前,都不願說出你就是那個陷害他的人呢?難道……他到死前一刻,都還堅信著你們的兄弟情義嗎?”夏晏非神情激憤的眼眶擠滿了熱意。
這是他生平第二回有想痛哭的慾望。
第一次是為了雙親的驟逝,這一次是為了父親的傻。
那個堅信過命兄弟是值得信賴的父親,最後卻死在過命兄弟的手上!
“你父親是我這輩子見過,最血性果敢的男人,也是我這輩子遇到最愚痴、傻笨的男人。”對於夏晏非的疑問,梆晨遠思考半晌,這才悠悠地回答。
“我要親手殺了你,以祭雙親在天之靈。”夏晏非怒極、悲極,朝柳晨遠走去。
見夏晏非欲動手,柳絮杏雙手大張,擋在盛怒中的夏晏非面前,阻止道:“你想殺我爹,就得先踩過我的屍體。”
“柳絮杏!你爹是殺害我父母的兇手!”夏晏非暴吼,一向冷靜自制的男人,瀕臨崩潰。
“對!我爹是殺害夏伯伯與夏伯母的間接兇手,可他總也是養我育我的爹!”即便父親有錯,但是為人兒女者,怎麼可能眼睜睜的看著父親被人所殺?
“你不要逼我!”他沉痛閉眼,垂下的雙拳緊握,壓抑心中的怒意。
“你才不要逼我!”見他痛苦,柳絮杏早已先一步哭成了淚人兒。
第9章(2)
沉默對峙了須臾,天空開始飄起綿綿細雨,漸漸打溼了他們身上的衣裳。
未久,夏晏非拾起沾滿水霧的長睫,神情帶著絕望地問:“柳晨遠,我問你,為什麼你還有臉讓絮杏上我這兒,提當年的娃娃親?你不覺得你們父女倆,太對不起我們夏家了嗎?”
真可笑,殺人兇手竟然還有臉尋求受害人的保護,他們這樣根本就是欺人太甚!
聞言,柳絮杏面色一怔,是啊!她怎麼沒有想過這點,回頭想看父親,正巧身後之人有了動靜。
柳晨遠在起身前,先以寬袖拭了拭眼角與臉,分不清是在揩淚抑或是擦去雨水,俟身子欲站起,柳絮杏伸手扶了他一把。
“你錯了,打從當年發生那件事情之後,我就沒有想過利用娃娃親的約定,讓絮杏重新接近你,況且,如果我當年有意,早在音堡血案發生後,就可以明正言順的以長輩的身分,讓絮杏與你完婚,進而將怒潮琴拿到手,何必拖至今日?”柳晨遠點出他話中的矛盾。
“既然如此,那為什麼絮杏還是來了?”夏晏非壓根不願再相信他。
老眼掃過愛女同樣迷惑的臉,柳晨遠伸手輕握了下她此刻泛涼的小手,這才緩緩地道:“那日聽絮杏說,是我柳家管事讓她上音堡來找你的,我推想該是因為那時我受俘,行蹤不明,他擔心無自保能力的絮杏會受到生命威脅,所以才大膽提議讓她上音堡找你,畢竟放眼江湖,能跟海家蕭箏一派分庭抗禮,除了音堡之外,還有誰能以音律制敵笑傲江湖?”
人情人理的說詞,字字動心,但卻句句難入耳,夏晏非完全無法將他此刻說的話,視為是一種讚美,“省下你的無謂說詞,不要以為我會像我爹一樣,輕易為你所騙,今日你既已承認是你害了我爹孃,你就該要有所覺悟。”
“我既然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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