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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珍好笑,「你現在還挑上了, 這麼喜歡呀,這個味道更好是不是?」
「喵喵喵。」這個魚漂亮,咕嘟喜歡。小貓抬起小圓臉一本正經用貓語回道。
甄珍能聽懂才怪, 揉了揉小貓的腦袋,疼惜道:「想吃就吃,管夠。」
下了趟地下室取點菜籽油,等再一回來, 甄珍見留給小貓的鯧魚乾已經不見了。她見過小貓吃正常食物的速度, 那麼大一條比它臉還大的魚乾,小貓不可能這麼快就把它吃完。
不聾不啞不做家翁,魚到底被咕嘟放到哪裡,又是從哪裡把魚弄出來的, 這關乎到小貓所來之處的秘密,甄珍不會去探究,只要那魚不是小傢伙拉出來,她都能接受。
早前經過她多番推理,魚應該不是小貓拉出來的,通道大小不匹配……
抱起小貓,甄珍用鑰匙開啟水箱所在的小隔間的門,底層水箱全是小貓近期的貢獻。水箱裡的水是從海鮮市場攤位上弄來的海水,在加了氧氣的海水裡小金鯧、鰻魚、大黃魚怡然自得地遊來游去,箱壁玻璃上還吸附著海參和鮑魚。
光看這些魚,甄珍也能稱得上一個十分富有的人。
甄珍跟懷裡的小貓叨咕,「這些魚不像鮁魚,凍過就不好吃了,大黃魚還好,市場上新鮮的金鯧、鰻魚不便宜,海參、鮑魚更貴,我這特色菜要是賣二十一份,像是賣了個假魚。
可價位再往上抬,咱新開的店,沒點資深又有錢的吃客光顧,附近上班一族消費水平有限,這特色菜還挺愁賣的。哎……」
甄珍覺得她現在的狀態可以跟陳大款呼應一下——我窮得只剩魚了。
小咕嘟可不管甄珍是不是空有寶山,卻憋屈地變不了現。第二天又送給甄珍三條鯧魚,這下不是金鯧了,小貓現在越來越厲害,還會換個花樣送,一條就足有三、四斤的大斗鯧,也是鯧魚裡排名靠前的名貴品種,市價一斤頂豬肉七八斤。
甄珍笑笑,賣不出去也高興,她就愛數魚玩。
雪後第二天,氣溫又降了好幾度,昨晚供暖公司有條供熱線路出故障,屋裡溫度低,甄珍半夜被凍醒,又找了條棉被出來,給小孩搭了兩層被子。寶庫早上起來說,他夢見他變成孫悟空被壓在大石頭山底下。
甄珍笑著對小孩解釋,其實是被山。甄母以前做的棉被一條用上十斤花,蓋在小孩身上,可不就像壓了座大山。
搶修一晚,早上供暖又恢復正常。晚上室內溫度低,窗戶上凍了厚厚一層窗花,寶庫欣賞夠各式各樣的窗花,不嫌冷,張著小手要把手印印在窗戶上,印完手印,又鼓著小嘴連連哈氣,哈得肉嘟嘟的腮幫子都酸了,才把窗花溶出眼睛那麼大的一個小洞。
大眼睛透過小洞,觀察窗外的情況,外面風大,不知道哪裡吹來的雪,把他珍愛的冰道都覆蓋了,樸嬸嬸家的雪雕大冷麵都凍瘦了。
視線裡出現了一個人,小孩小獸般的直覺給他預警,迅速出溜下窗臺,鑽到桌子底下不出來,旁邊正好奇地用舌頭尖舔窗花玩的咕嘟也被嚇了一跳,跟著跳下窗臺。
桌子下的椅子縫裡露出一淺棕、一濃綠的兩雙滿是警覺的大眼睛,對著門口一眨不眨地觀察。
片刻之後門開了,正背著身擦壁櫃的甄珍轉過頭,見到來人也是目光一凜。
來人至少一米九,緊身皮衣,大光頭,不辨喜怒的臉上罩著個能遮住大半張臉的墨鏡,又短又粗的金鍊子從皮衣領口露出來,隱隱約約見他脖子左邊還有個泛著青黑的紋身。
難道有人眼紅她的生意,找人來嚇她?甄珍也開始警覺。
「老妹兒,可想死大哥了!」來人墨鏡一摘,鏡片後的眼睛包了好大一包淚。
甄珍:「……」不是,你先別哭,你到底是誰?
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