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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喲,你帶朋友回來,是來騙我們的錢的嘍?」小舅媽牙尖嘴利,「八萬,給!拿去槓!」
「什麼騙錢這麼難聽,要是贏了錢,那也是舅媽給的紅包啊。」於舟抽出一張牌,推到桌上。
小舅媽和大舅媽對視一眼:「舅媽的紅包嘛倒是早準備好了,你一直沒叫人來領呀,怎麼,今年要拿走呀?」
嘖嘖,試探。
「拿不拿得走,看我們的運氣嘍。碰,二萬。」於舟四兩撥千斤,就是不正面回答。
真正在牌桌上大殺四方的是於舟。
蘇唱看著她靈活的左手,再看一眼她一邊沒個正形地說笑,一邊腦子轉得飛快地抽牌,不得不承認打麻將這門技術,於舟真的是很精通。
於舟低頭看她:「幹嘛?一臉我很帥地盯著我。」
蘇唱勾勾嘴角,低眸看牌。
「看會了沒?看會了自己打。」
「會了,不過,我有點慢。」
「沒關係,等等你就是了。」
於舟坐正了,把手從她背後收回來,抓一把瓜子,仍舊跨坐在她旁邊,退位當垂簾聽政的太后。
「一餅。」蘇唱的聲音連唱牌都好聽得要命。
「哎你傻啊,」於舟端著瓜子,趕緊阻止她,「怎麼能打一餅呢?這個,你看,下面都沒牌了,你留著幹嘛。」
「不帶悔牌的啊。」小舅媽不高興。
「人家不會打嘛,拿回來拿回來,重新打。」於舟碰一碰蘇唱的肩膀。
「不會打也不帶悔牌的。」
蘇唱抿抿唇,說:「不拿了,就打一餅。」
然後左手伸到於舟的背後,輕柔地順了順。
長輩們高興就好。
小舅媽果然開心了:「哎,我看唱唱牌品比你好多了,牌品好嘛人品才好的,粥粥。」
她一邊摸牌,一邊意有所指地說。
於舟心知肚明,死活不接招。
側坐著有點累,蘇唱又不讓她走,打著打著,她就繞在後方,趴在了蘇唱的背上,胳膊環著她的右頸,下巴擱在另一側的肩頭。
蘇唱上手很快,本來就特別聰明,甚至幾圈過後,在於舟的點撥下,開始做清一色。
於舟很少能做成清一色,因為她不太有耐心,總覺得自己摸不到了。但耐心蘇唱有,她不緊不慢不疾不徐地做牌,手上的動作優雅又漂亮,讓於舟看得有一點恍惚。
見她一直不說話,蘇唱等牌的間隙,收回右手,摸了摸於舟搭在自己胸前的手背。
「怎麼不說話?」她輕輕問。
於舟的臉離她很近,氣息也是:「看你打呢。」
暖融融的,像不經意蹭了她一下的水蜜桃。
小舅媽快被她們膩歪死了,但這些動作又是閨蜜間也可以做的,算不得過分,所以她雖然不自在,也不好說什麼。
只清了清嗓子:「再來四圈,就不打了啊,要吃飯了。」
雖然她覺得自己已經撐死了。
「好的呀好的呀。」大舅媽和姨媽應和。
於舟伸手,拉開蘇唱面前的小盒子,數了數牌:「嘿嘿,還贏著呢你。」
「誰贏啦?」大舅舅看完新聞,撐著後腰過來巡視。
「粥粥嘛,粥粥那邊贏了嘛。」大舅媽努努嘴。
「贏了一會兒要請吃燒烤的。」大舅舅定下規矩,又掃一眼大舅媽的牌,「哎呀打得稀爛,你看沒看還剩幾張牌,你還要做巧七對,哪有還有牌嘛。」
「懂個屁,」大舅媽反手把他懟開,又看向牌桌,「剛舅舅說了啊,贏的請吃燒烤。」
「聽見啦,」於舟又趴回蘇唱的背上,「請就請嘛,我們蘇老闆有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