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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大家也都不是傻子,透過製造外部矛盾轉移內部矛盾的政治手段不知道被多少個資本國家用爛了。
聯邦對外表現越兇,只能說明內部矛盾越激烈,所謂色厲內荏不外如是。
……
結束講座後,盛明安還住在國賓館,透過影片對話向維斯教授申請休學,維斯教授表示遺憾:「你永遠是我的學生,我希望有朝一日你可以拿到it的畢業證書。」
恐怕得等到十幾二十年以後兩國關係和緩,或是it破例授予盛明安證書,否則他這輩子恐怕再也不能回it攻讀博士學位了。
盛明安:「我記得,希望我們以後還有合作的機會。」
維斯教授:「但願我們擁有幸運。」
盛明安感受到維斯教授的真誠和好意,卻沒再說什麼,未來變化莫測,誰都不能預料,就連重生的他也不能預料以後——
因為命運早已改變。
it學業中途擱置,以後只能留在國內,好在科大對他發出正教授職稱邀請函,他也拿到科大博士學位,又有成果在手,足以擔任一個正教授職稱。
盛明安輕笑,最年輕的科大正教授,新聞發布出去估計又是一波網友的哀嚎。
捏捏有些痠痛的肩膀,盛明安起身出門,到醫院時先買了一束鮮紅嬌艷的玫瑰,走在林蔭道上,風吹過樹梢沙沙作響,抬頭看蔚藍的天空漂浮著幾朵潔白的、軟綿綿的雲,心想天氣真好。
「今天天氣很好,過來的街道上開滿扶桑花,鮮艷亮麗,我希望哥也能看到。外公說要來看你,已經買了飛機票,我之前沒敢告訴他你出事,結果他自己偷偷上外網看到訊息。」
「外公好生氣啊,第一次罵我,說我不該隱瞞,不過我沒生氣,因為他很擔心我們。關心則亂嘛。」
「我申請休學了,下個月提交檔案任職科大物理系教授,九月份入職,可以帶學生了。哥,你再不醒來就拿不到畢業證了。」
盛明安將花瓶移到窗臺邊,將紅玫瑰插進花瓶裡,一邊整理一邊對病床上的陳驚璆說:「話說回來,哥你可能不能出國留學了。你在美國那邊勾結華人黑幫,挖坑讓高通跳下來,狠狠耍了他們的事都被查出來了。」
以前很少說話,基本都是陳驚璆主動,而他現在絮絮叨叨再多都沒有人回應,盛明安不由感到惆悵,捏著一片掉落的紅色花瓣喃喃自語:「陳驚璆,我就說一遍,聽不到算你沒福氣。」
沉默片刻,似乎在思考應該長篇大論從頭說起,還是簡潔明瞭直接點題,最後他選擇了一個完全不浪漫也不夠直接的切入口:「你知道由量子理論的波函式坍縮推匯出的多重宇宙理論嗎?你知道的,原理那麼簡單。」
「世界存在無數未知的可能性,一旦人為幹預,所有可能最終坍縮成我們幹預後的結果。」
就像前世的他死於疾病和暗殺,陳驚璆替他報仇然後自殺,而當陳驚璆製造出系統選擇幹預過去的盛明安的未來,所有可能最終坍縮成另一個相對來說比較美好的結果。
「這是科學的解釋,玄幻一點的說法就是重生、輪迴,佛家裡有一句話叫一花一沙一世界,我認為就是多重宇宙理論。我之前學數學,背誦單位,從個十百千到億兆京垓,以為最大的單位是極,極盡無窮處。然後我才知道還有恆河沙、阿僧祗,佛偈裡的數量單位精妙無窮,細細琢磨後反而深以為然。」
恆河沙無數,難以計量。
恆河沙平平常常,一如每一個人的命運,不管天才或愚鈍,富有或貧窮,與浩瀚無邊的宇宙、與無數重疊的時空相比都不過是塵埃之餘太陽。
但是恆河沙,佛生處,吉祥之地,佛偈以恆河沙數喻三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