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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裡的月亮特別大,顯得很荒涼孤寂,夜裡能聽到狼嚎,守夜人要一直守著篝火。也有餓急了的狼會拼著命來襲擊人。」
「那怎麼辦?」花錦雙睜大了眼睛,幾杯酒下去,他的臉已經泛起了粉色。
「又多了一件大衣,」程千述道,「還有風乾的乾糧。」
花錦雙便笑了起來,說:「你很喜歡那邊的生活。」
「是。」程千述點點頭,「不如慶州繁華,吃食也不豐富,但我很喜歡。」
花錦雙同他默默地喝了幾杯,說:「伯母……」
程千述一連幹了幾杯,把最後一壺酒也喝光了,皺著眉說:「我娘是個很好的人,雖然是尤詔人……當年我爹娶她的時候受到很大的阻礙,但最後大家也接受她了。她不是刺客,也不是探子,她只是一個普通人。我爹有一次在外受傷,被她救了藏在羊圈裡,躲過了尤詔人的追擊。」
花錦雙明白了,點點頭:「她一定很愛你爹,也很愛你。」
「嗯。」程千述看了對面有些醉了的少年人,「你娘呢?」
「生下我後就去世了。」花錦雙有些低落,小聲道,「是我害死了她。」
「沒有這回事。」程千述忙道,「誰也不想的。」
花錦雙笑笑,他酒量不好已經有些醉了,站起來踉蹌兩步,被程千述扶住了。
「師兄……」
程千述疑惑地看他。
兩人一時捱得很近,程千述能聞到花錦雙身上好聞的氣息混合著酒氣。它們像是混合成了某種煽情的特殊氣息,令他也有些神情恍惚。
「我送你回屋。」他摟著花錦雙的腰,將他半拖半抱地往屋裡帶,情不自禁柔和了聲音。
花錦雙笑了一聲,抬手摟住了程千述的脖子。
程千述乾脆將他攔腰抱起來,花錦雙就愣愣地看著他硬朗的側臉,看得有些痴了。
程千述將他放進榻中,幫他脫鞋,花錦雙看著他,突然說:「師兄你知道我喜歡男人吧?」
程千述一時僵住了。
花錦雙看他那樣子,酒一下醒了不少,心裡嘆了口氣,道:「行了,讓緒兒來吧,晚安。」
第24章 夢
當夜,程千述做了場夢,夢裡的他躺在床上動彈不得,床邊有人欺身而上,手指撫過他的側臉,在他的唇邊摩挲,輕輕揉按,隨即解開他的衣服,摸了進去。
他難耐地喘息,想看清面前的人卻無論如何也看不清楚。
那雙手彷彿帶著某種魔力,點燃了他的慾火,他想將人拉過來,卻發現手腳被捆住了,他想喊出聲,卻發不出聲音。
有誰低低地笑了,笑聲像把小鉤子,撩得人心裡發慌。
翌日天光大亮,程千述驚醒過來,坐起身時發現自己洩了,不由滿臉通紅換了衣褲自己打了水在房間裡清洗。
院子裡還靜悄悄的,花錦雙尚未起身,程千述在這寂靜中嘩啦啦地洗褲子,耳朵通紅,還想著夢境裡的旖旎。
可能是最近壓力太大了,又許久沒有自己解決過,這兩日稍有鬆懈便如此了。
他自我安慰,又想起昨夜花錦雙問自己的話——師兄你知道我喜歡男人吧?
他停下洗褲子的手,蹲在盆邊發怔:三弟是什麼意思呢?是在提醒自己不能同他太親密嗎?
他只拿對方當弟弟,恨不能把最好的都給他,看見他惹事就總忍不住地擔心,哪怕知道他有能力應對,也不由想將他護在身後。
他自覺自己不會對花錦雙產生非分之想,他從小看著父母和睦相愛,早就決定要娶一個和娘一樣好的女人,溫柔賢淑,但也大方乾脆。最好兩人能聊到一處去,總有說不完的話,再生一個像她的孩子,兒子女兒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