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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順回府。
匡修白靠在軟墊上懶懶地開口:「送去了麼?」
柳順:「送去了。」
匡修白:「那丫頭可有什麼反應?」
柳順抬眼看了一下匡修白:「雲小娘子看起來並不想收,且出言不遜。不過她身邊跟著的丫鬟倒是很機靈,見是公子您送的,樂呵呵地收下了。」
匡修白輕笑:「那日見著便知她是個清高的性子,她不想收也在情理之中,我倒是想聽聽她是怎麼出言不遜的。」
柳順道:「雲小娘子說跟公子不熟,還說您送的夜明珠是……」
柳順說到這裡停下了,匡修白斜睨了他一眼:「繼續說。」
柳順:「是破爛物,雲府一抓一大把。」
他說完便迅速低下了頭,料想匡修白會發怒,誰知他並未等到自家大公子將茶杯摔在地上,卻意外地聽見匡修白的笑聲。
先是低低的笑,而後越來越大聲,像是聽到了什麼開心事。
匡修白笑夠了停下來,微彎的弧度仍掛在嘴角:「本公子不知一個小小的雲府竟如此闊綽。」
柳順道:「公子,奴才覺得定是那小娘子胡說,這滿京城誰能有您……」
知道柳順又要吹捧,匡修白擺擺手打斷了他的話,又繼續問道:「可曾見到封珩?」
柳順想了想:「我同雲小娘子說話間,封珩就在前堂後門處站著,他定是記得我,臉色陰沉極了,卻沒說什麼,也沒做什麼。」
匡修白:「他當然不會有什麼動作,他慣會隱忍。本公子還記得他在我身邊時瘦瘦小小的。那時旁人都哭,單他不哭……」
他似是陷入了回憶,喃喃道:「我那麼疼他,怎麼他偏要逃呢……」
柳順上前躬身道:「如今都知曉他在何處了,公子若是想,奴才立刻就能把他帶來。」
匡修白忽目光陰鷙,一腳將柳順踹倒在地上:「本公子說讓你動他了麼?」
匡修白習過武,力道大,又發了狠,柳順在地上一時間緩不過來,卻硬是慌慌張張地爬起來跪好,急忙道:「請公子息怒,奴才再也不敢。」
匡修白將桌上的東西一袖子全掃在了柳順身上:「滾出去!」
柳順連滾帶爬出了門,大喘氣幾口,聽著屋裡噼裡啪啦砸東西的聲音卻不敢走。他在郡王府這麼些年,早知曉匡修白喜怒無常陰晴不定,也習慣了,卻總有些招架不住。
待屋內砸東西的聲響漸漸平息,柳順聽見匡修白帶著些不耐叫他的名字,他又低眉順眼地推門走了進去,站定後道:「公子可有什麼吩咐?」
匡修白閉著眼,手指一下一下地敲擊著桌面:「派人盯著雲府……先盯著,讓本公子好好想想,怎麼一步一步地……」怎麼一步一步地將雲府收入囊中。
只是後幾日,匡修白還未來得及對雲府有所動作,宮中便傳來了訊息,說聖上有要事吩咐。
「聖上連著幾日夜裡做夢,夢見一仙人點化,說是北疆有座長生殿,長生殿內有位長生仙,長生仙手中有長生果……」
匡修白越聽臉色越難看。
說話的公公嚥了咽口水,頂著匡修白陰森森的目光繼續道:「吃了長生果便能保聖上萬壽無疆,只是要尋這長生殿,須派重臣,方能彰顯聖上的誠意……大人,這,也是聖上對您的看重……」
「是麼?」匡修白怒極反笑,卻沒功夫發火,出了門直接上馬車往宮裡去。回府後滿郡王府的人都開始為自家大公子收拾行裝。
鹹清帶回訊息說匡修白要去北疆,雲杪並不意外,悠悠地抿了口茶。
鹹清思索道:「都說是聖上命他去北疆有要事,卻不知究竟是何要事。」
雲杪笑道:「既是要事,又怎能